長青大笑,扶著牆壁站了起來。他身上的血已停止流淌。

長青說:“想不到吧,最後的勝利者是我。”

張望月說:“白眉不是和你有仇?為什麼他會幫你?”

長青說:“他不是幫我,是幫他自己。張吹煙是第一刀客,只留不死神功符當然不夠。”

張望月說:“所以你又留了白眉?”

長青說:“沒錯,白眉要殺的是你。可是有李吹煙在,就不可能殺掉你。這也是,我能與他聯手的原因。若不用陽子功,怎能騙過你們!”

張望月說:“陽子功?”

長青說:“沒錯,正是陽子功。一種除功,生功的武功。”

白眉看著張望月,說:“你還有什麼遺言?”

張望月苦笑一聲,自知不是這陽子功對手。便說:“在我來白雲寺的時候,你們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白眉說:“沒錯,只是那白髮超出了意料。不過沒關係,此時他已經和死人一樣了。”

張望月說:“你是金陽王朝左金王趙叢莽的兒子,趙樓?”

白眉抬頭,沒有否認。似乎也不必承認。

過得一會,白眉說:“金陽王張吹雲,不分清紅。只一道命令,便殺了我全家。此仇只能找你來報。只可惜,讓他死了個痛快。”

張望月說:“所以,你只為殺我?”

白眉說:“當然,我練這陽子功就是為了今天。”

張望月說:“你早知道,我沒有死?”

白眉說:“我這人除了屍體,從來不相信別的東西。”

他話一說完,四周就變得安靜了。張望月沒有再開口說話,試著站起,幾次無果。陽子功,純陽猛勁,不可擋。再想站起,已是不可能。受傷太重,天玄神功也是無用。

白眉說:“還有什麼要說的?”

張望月沒有說話。

只盼張吹煙前來救張望月。卻看那張吹煙,與覺塵打得不可開交。他無法脫身,他甚至不能有一絲分神。不然,就會被覺塵打得站不起來。

覺塵的大佛無相拳功加上不死神功符,無人可擋,無人可敵。除非張吹煙下殺手。

卻看他兩人不停拆招,張吹煙更無下殺招之意。張望月無望。

只看白眉手一伸,那把斷情刀便到了他手裡。他把刀尖觸地,一步一步走向張望月。他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會為你燒三柱香,和放三個蘋果。希望你,投個好胎。”

張望月爬著,雙肘著地,微微抬頭。只瞧那刀,與地面摩擦出火花。心驚動魂。

剛試著引天玄神功,卻感胸口熱流湧動,鮮血噴出。張望月本撐著的身體,再次趴到地上。

白眉把刀舉起,落下。

張望月眼前一黑,自己要死了嗎?餘光之處,那張吹煙,已被覺塵擊入到了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