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聽說殘陽刀法,十年前便消失於江湖。你是李吹煙什麼人?”

如今,張望月的殘陽刀法已到五式麗日。便也不怕了。便說:“李吹煙是我阿叔。”

白髮僧人點頭,“太平鎮上,也是你所為了?”

“沒錯。”

說著,張望月昂首相視。

白髮僧人再次合十,“阿彌佗佛。施主殺氣昇天,希望施主能與貧僧前往白雲寺。”

他又接著說:“我佛大悲,定能感化施主。”

張望月把刀一擲,那僧人伸手一揮。刀落地上。

張望月說:“老和尚,別管閒事。你當真認為我打不過你?”

白髮僧人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施主刀法雖強,但也強不過那普天眾生。刀可殺人,也可救人。只在施主一念之間了。”

“少說狗屁道理。老子有血河深仇。”張望月目光直盯,“此仇怎能不報?”

“冤冤相報何時了。若施主殺了人,日後又有人來找施主報仇。怎麼辦?”

“有本事的,儘管來找我。”

“施主活著又是為了什麼呢?”

“報仇!”張望月連想也沒有想。

“阿彌佗佛。”白髮僧人說完,從懷裡拿出一本書來。他走到張望月面前,把書遞出。

張望月瞧著。

僧人說:“此仍《大悲咒》希望對施主有用。”

張望月伸手一打,那大悲咒落於地上。

“我勸你,不要做無用之事。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阿彌佗佛。還請施主放過,這四位施主。”

張望月把目光看向另處,擺了擺手,“都走吧,都走吧。”

日落西山。

扶起老伯時,天已經黑了。白髮僧人,亦如之前所見,他信步徒走。

而馬車上的香瓜,完好的只剩下十個。老伯以表感謝,全贈予了張望月。

行得鎮上,已是第二天夜晚。張望月下了馬車,與老伯告別。

見一客棧,張望月停住腳步。伸手入懷。未摸得銀兩,卻摸得那本大悲咒。心中,頓時不快。

接著,把手拿出。走過客棧,尋得一面館。便停了下來。

張望月坐下,“店家,來碗麵。不放香菜。”

店家走過來,打量著張望月。店家說:“年輕人,哪裡來啊。”

“太平鎮。”

那人又盯了張望月一眼,轉身要走。

張望月連忙喊住,“店家,那南城還有多遠?”

店家說:“這就是南城啊。”

張望月說:“請問路安王所住何處?”

店家突然瞪大眼睛,右手伸出食指,放於嘴邊。似在示意張望月小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