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刀客說:“不遲。”他忽然把頭抬起,“還請賜教。”

“阿彌佗佛。”白髮合十,“施主還是回吧,今夜主持師兄,遭人殺害。無心比試。”

那刀客冷笑一聲,“來都來了,不能讓我空手而歸。”

“還是回吧。”

“生死各由天命,今夜不打也得打。”他說完,身子一閃。竟是一下子到達白髮面前。白髮連連後退。那白眉忽得搶上前。

“波若神掌。”

白眉一掌打出,刀客向後一躍。他的刀,忽然出現在手裡。那刀雖無光,卻似低鳴。

好厲害的刀,好快的刀。

他說:“這一刀,名忘掉。”

白眉嘴角一動,“殺神十刀斬,你是西蠻斷情刀田不忘。”

田不忘手中刀,微微一側,“無名小輩,何足掛齒。”

他話一說完,斷情刀如蛇出洞。對準白眉而去。

好快。

那白眉連續閃躲,並不停後退。跟著田不忘又喊出聲,“這一刀,名愛神。”他說著,身子一躍,於空中連續擊出數刀。

刀勢不定,可謂不可擋。

白眉胳膊劃出一道口子,兩人分開,白眉說:“既然閣下用刀,那我便以刀勢相敵。借刀一用。”

白眉看向張望月,意在借刀。張望月倒也想瞧一瞧這大佛蒼生刀法,當下把刀拋向白眉。他伸手接住。

橫刀於面,向右拉動,落下身旁。

他說:“大佛蒼生刀法,田施主出招吧。”

田不忘臉上露出笑容,一句話也沒說。瞬間水平揮出一刀,只瞧一道紅光呈弧線,攻向白眉。

那白眉豎刀於面前,只看他刀勢越來越強。一刀下去,不僅砍破了田不忘紅光。更是擊碎了門框。

好強的一刀。看的出來,白眉未用全力。不然,屋子都會倒塌。

那田不忘大喊一聲,“好刀法。”

田不忘收刀,轉身要走。

白眉說:“且慢!”

“還要再打?”

“師兄主持被兇人殺害,在未找到兇手前。還請田施主不要離開本寺。那下寺之路,已然被封。”

白眉雖說是請,但張望月當然知道。這是把田不忘扣下了。此話,當然也是說給張望月聽。

既是如此,為了找出兇手,張望月當然不能離開。長青主持的死,透露著蹊蹺。

張望月想報仇,若不找出兇手,查明真相。那他這十年刀,便是白練了。何況,張望月一心只想報仇。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止他。

這些日子裡,張望月幾乎沒怎麼睡過。只要仇人還活著一天,他就無法真正入睡。

他越想,心中越難平息。

忽聽田不忘說:“當然。”

夜更深了,張望月離開羅漢堂,往住處走。小虎跟於身後,左躥右跳。

走到一棵梧桐樹旁,張望月瞧著樹下一人。一個差不多十六七歲小和尚。

月光照將下來,他白白淨淨,一雙眼睛,清澈可見。只瞧著,手上拿著一弓,也不上箭。只是一次一次拉動。

張望月好奇,便停下來。寺廟也用弓箭嗎?可這拉弓射箭,為何沒有箭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