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胳膊一揮,柱子連連倒下。

“麗日式!”

張望月原地消失,只瞧路安王瞪大眼睛。他連忙揮拳,欲要擋開張望月的刀。也不知是路安王出手太快,還是出手太慢。他的拳與張望月的刀錯開,只聽哧得一聲。

路安王一動不動,張望月也是一動不動。二人不動。

接著,路安王看著張望月。他又低頭去看面前的刀。他瞪大眼睛,“不可能,不可能。”

血流了出來。

路安王用力揮出一拳,連人帶刀,把張望月擊開。

他兀自站在那裡,拖著腳步,走向那把龍椅。他摔倒,用手抓著地,往前爬。他抬頭,伸出手,接著手垂下。

山洞再次搖晃。

張望月趕忙奔跑起來,他於石塊間來回穿梭。衝出洞口一瞬間,山洞倒塌。

陽光刺痛了眼睛,張望月用胳膊擋於面前。回頭看去,那山洞化為了平地。

卻看石間,一小草長出新芽。這便知道,春天來了。

風吹著,正午時。這片枯草地上,已長出不少新芽。張望月躺於上面,放鬆極了。忽聽腳步聲,張望月睜開眼睛。竟看一雙腳,站在面前。這便順著腳看去,卻是大詩人承遼。

“承伯伯。”說著,張望月坐起。承遼也跟著坐下。

他似有什麼要問,但遲遲沒有開口。

二人相擁。張望月便是那金陽王子,本名張夕陽。既然樣貌和名字都改了,那日後就稱張望月。

五人離開,除李清霞傷勢較重外。其餘幾個,調息便可。

行至黃昏,來到大路上。又遇那賣瓜老頭。老頭見小虎可愛,欲要用瓜來換。張望月猶豫,心中著實不捨,這便是拒絕了。老頭心情低落,不歡而散。

幾人一路向南。待得天黑,見路邊有一人。他身著簡陋,草鞋破衣。年紀三十左右,面容堅毅。走起路來,不急不慢。他似走了很遠的路,又似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見張望月一行人,他頭也不轉。只目視前方,眼睛更是不眨。

他所望,長路無盡。

張望月瞧著,與他擦肩。只看,他雙手抱懷,懷中一刀。那把刀,未出鞘。卻給人一種,比出鞘後更可怕的感覺。再瞧他手,生了老茁。手指簡直是鐵,又似細繩。

那是一把好刀,刀鞘古黑。顯然是祖上傳下之物。就在張望月打量他刀時,那人目光一沉,落向張望月腰間萬縷刀。

那人忽然開口,“好刀。”

想來,此人是情不自禁。張望月便說:“哦,閣下懂刀?”

那人說:“自是懂一些。”

張望月說:“你的刀,看起來古老。”

那人說:“最好別盯著刀看,很多人只因為看得太久,才會死於此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