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好。”

“你手上無刀,我們就比拳腳。”穿鎧甲的人說。

他說完,握拳衝來。腳起颶風,只感地動山搖。張望月也不敢大意,伏身奔前。一瞬,抱住那人大腿。往身後一帶,竟把那人連地拔起。用力一摔。那人雙腳著地,一蹬。從張望月身子越過去,把張望月也帶了起來。

張望月順勢,身子與那人身上一轉,雙腳緊緊別住那人一隻腿。二人摔倒地面。互相試探,尋找克服對方招數。

一來一回,大汗淋漓。互相分開,而立。

那人說:“好功夫。”

張望月說:“你也不錯。”

那人接著說:“這裡人多,拳腳施展不開。有膽量的跟我來。”

他說完,躍身上馬。也不管張望月同意不同意。雙腳一蹬,烈馬飛奔遠去。

張望月復仇心切,想那人既是路安王座下。跟著他,必然能找到路安王。於此,不再多想。奔跑起來。

暮色正濃。張望月終是停了下來。只瞧眼前一片林子,近些還能看清樹木,再往遠處一片漆黑。空氣裡傳來一股寒意。只聽林子裡一聲馬嘶,張望月想也沒想,便衝了進去。

只看,暗武士坐於馬上。他見到張望月,跳下馬來。另外四人,也跟著跳了下來。

那人說:“現在你沒有刀。”

張望月說:“沒有。”

那人說:“你應該知道,沒有刀的結果。”

張望月說:“不知道。”

那人說:“不管怎麼說,你還是來了。”

張望月說:“這是我要走的路,無人可擋。”

他也不再說話,只看五人身子一閃,竟是變成了一人。瞬間變大,如樹高,似牆寬。

張望月腳上用力,動了動。

這種,五人變為一人的功夫,當真邪門。張望月不免擔心。

晚風吹拂,月至枝頭。

空氣裡有股子潮溼。

那巨大鎧甲人,朝張望月走來。腳步錚錚,動作緩慢。張望月飛起一腳,踢中胸口。那東西,如一座高山。不僅沒動,還把張望月給震飛了。張望月身子摔到樹上,吐出血來。

好強的鎧甲人。

手上無刀,不能硬拼。

逃走,更不是張望月作風了。

有個強大對手是好事。這個道理,張望月深受影響。不然,那殘陽刀法,也不能升到五式。

如今,他只能憑著天玄神功。與之一戰。

這便落地,握拳,運勁。只瞧拳頭髮著紅光,張望月能感覺到拳頭上,正一股極大的力量襲來。越聚越厚。拳面如火山噴發,張望月奮力擊出。正中鎧甲人胸膛。

“當。”

如鐵錘擊中鋼面,這股力量打出去時。只感神清氣爽。

鎧甲人飛出三丈,撞到樹上。枯枝掉落。他身子下滑,那胸口鎧甲化為碎片。他躺於地上一會,如沒有生命的般地站了起來。他奔跑,衝向張望月。

張望月身子一閃,鎧甲人突然伸手,竟是抓住了張望月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