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當年滅門之中,便有這揮刀偷襲之人。他們的死,就如同張望月全家八十一口人,早已命中註定。

女子受了內傷,需要調息。但她堅決要與張望月一起前往太平鎮。

張望月拒絕兩次,第三次時答應了。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張望月看女子可憐。但她的美貌,張望月試過兩次,第三次時便拒絕不了。

反正要殺之人,也是張望月要殺之人,帶著也不礙事。

花兒與老頭準備了一輛馬車,車子上有面食,也有酒。麵食是為倆人所準備的,酒是為張望月所準備的。為了感激張望月,這酒當然也不差。說回來,張望月也很喜歡這酒。

天剛破曉,張望月趕著馬車,來到一處湖邊。只看一男子,立於湖岸,一動不動。

張望月瞧著,便喊了一聲:“喂!”

那男子似沒聽見。

張望月接著喊了一聲:“喂!”

男子才回頭,只看年齡與張望月相差不多,長得眉清目秀,手拿扇子放在胸前。

張望月說:“請問太平鎮還有多久路程?”

男子說:“腳程需得三日,你們馬車,天黑便到。”

張望月說:“怎麼稱呼?”

男子說:“張無極。”

張望月說:“在下張望月,日後有緣再見。”

兩人抱拳,行告別之禮。

到得天黑時,張望月見路邊一塊石牌,上面寫著‘太平鎮’張望月便知,這是到了太平鎮。

走過牌子,驅趕馬車,行得一里,便來到一集市。只看集市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家家開著門。好生生的黑夜,硬是弄得和白天一樣。叫賣聲不斷,歡笑又喧譁。

見這景象,張望月心裡納悶,今夜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空氣裡一股牛肉味,張望月感到肚子空空,便停下馬車。抬頭時,見門牌上寫著‘好再來酒棧’便決定先在這裡吃些牛肉,好好睡上一晚,養得體力。

當下,揭開簾子,問:“這有一家酒棧,我們先住一晚?”

女子點頭,自己撐起身子。她雖帶著面紗,但張望月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傷沒有好轉。

心想上前扶她一把,但又與女子不熟,甚至連她名字叫什麼也不知道。這麼一猶豫,那將要伸出的手,便又收了回來。

女子似沒有發現張望月所為,下了馬車,便抬頭四周看了看。

從客棧走出一男人,他微彎身子,頭戴帽子,脖有擦布。

他說:“二位客官是住棧還是吃飯?”

他臉帶微笑,看起來也有三十多歲了。

張望月說:“五斤牛肉,再來一間客房。”

店小二說:“好!客官裡面請。”他一說過完,轉向門邊。

張望月便與女子一同走向客棧。

女子低聲對張望月說:“為什麼只要一間客房?”

她似有不滿,張望月也沒有解釋。緊跟著,張望月找一空桌坐下。女子便也跟著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