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還以為第二個侍女要來解圍,但這樣一看,分明就是來給自己添堵的啊。如果朱茯是個仙人,哪怕只是最低等級的人仙,這兩個女仙估計還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嘲笑,因為人家可能是剛從下界飛昇來的仙人,那都是靠自己的實力一拳一拳打出來的仙人,不是她們兩個靠吃仙藥堆積出來的女仙可以比擬的,但朱茯偏偏表現出來的是大乘期修為,這就讓她們兩個誤會朱茯只是從偏遠仙洲來的土包子了。

其實,這種辦法以往還真是屢試不爽,只是這次看錯了而已。

朱茯本不欲和她們多說,免得多生事端,帶著異色就要離開,沒想到這兩人還真是不依不撓了。見朱茯沒反應,還鄙夷的看一眼異色,那嘲諷的語氣,隔著十丈都能聽的清楚。

“那不是個蜥蜴嗎?這年頭,蜥蜴也能來參加鑑寶大會?我就說這鑑寶大會太過兒戲,看看,什麼不相干的人都能來,可真是拉低了主人們的身份。”

“可不是嗎?本來天寶閣可以和各大仙門和仙帝們直接交換,偏偏要舉行這勞什子鑑寶大會,可不是降低了自己的檔次?”

“真不知道天寶閣是怎麼想的……”

本來朱茯還真不知道和這兩個女仙素未相識,她們為什麼要詆譭自己,現在一看,朱茯可算是明白了,這不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

顯然是這兩個侍女女仙的主人對天寶閣的行為頗有微詞,才致使這兩個侍女女仙都敢私底下議論紛紛。不過,大家都是需要交換物資的人,哪裡就有高低貴賤之分了?在晉源大世界的時候,朱茯確實遇見過十分講究自己身份地位的修士,似乎和凡人們說句話都能叫他光輝偉大的形象受損一樣,沒想到來了仙界,還是這樣。看來無論在哪裡,都少不了這樣的人。

本來,異色是個挺陽光自信的小姑娘,但幾次三番被人鄙夷自己的身份,弄得她都有些懷疑自己了。

就像這會兒,異色有些忐忑的抓著自己的手指頭扭啊扭的,十分的不自信。朱茯拍了拍這孩子的胳膊,轉身對著兩位女仙微微一笑,然後指了指那些活躍在臺子中間的藤蔓觸手,意有所指。

“兩位女仙,我想,這些藤蔓前輩們應該都是能聽懂我們說話的。不管您二位心裡怎麼想的,給自己的主人招惹是非,你們莫不是故意給自己主人添堵的?”

那兩個女仙沒想到朱茯竟然會回嘴,臉色微微一變,看一眼周圍的這些藤蔓植物,心裡到底還是害怕,最終什麼都沒說,急匆匆到底走了。

她們畢竟不敢給自己的主人招惹是非,所以朱茯只說了一句話,就敗退了。

朱茯一回頭,就看見了異色幾乎要溢位來的敬佩之情,忍不住愣了一下,然後催著她往別處看看。

“別把賭注放在一個臺子上,多轉轉,好不容易來鑑寶大會,不能空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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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前輩!”

小姑娘十分有活力,笑眯眯的答應了朱茯的建議,然後去其他臺子擺放籌碼去了。反正這些籌碼如果沒有被天寶閣的仙植魔植前輩們看上,也會透過手中的入場木牌重新交還給他們。

像朱茯這樣想的人有很多,於是這會兒廣場上到處都是來回轉著擺放籌碼的人。

朱茯來回轉了轉,看見有一種粉棠花的花蜜有劇毒,於是就用一瓶子澹粉色的去流沙作為交換,小心的擺了上去。

只是在拜訪籌碼的過程中,朱茯沒有注意到,周圍人對這個臺子可謂是避而遠之。甚至看見朱茯得動作之後還露出了敬佩的表情。這位可是天寶閣烈星粉棠前輩的花蜜,那可是有劇毒的,雖然是稀釋過許多倍的玩意兒,但是對於其他仙人修士來說,依舊代表著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