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坐在朱茯旁邊的一個年輕男修輕笑一聲,坐直了身子。他之前斜斜靠著馬車壁坐,所以不太顯眼,但這會兒一直起身,清絕的容顏就在珠光下格外顯眼。

在坐這麼多人,包括蒙了假面的朱茯在內,都沒有這位年輕男修的容貌出色。他年歲不大,今年大概二十幾歲,這會兒雖然看起來懶洋洋的,但卻絲毫無損他清俊的容顏,甚至還增添了幾分慵懶的氣息。

看見這個人開口,初痕面色有些複雜的開口喊了一聲。

“青羽表哥。”

“乖。”

司青羽懶洋洋的看一眼初痕,然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不太滿意。

“父親只顧著自己來找初痕表弟,倒是把我們這些兄弟姐妹都給忘了,我也很想小痕,父親說該怎麼辦?”

司家主羊裝憤怒。

“這是我自己的事兒, 要不是你們之前都在閉關訓練,今天也不會帶你們出來。你們能歇息幾天,都要多虧了小痕,還不快向小痕道謝。”

“那我還真是多謝小痕了。”

司青羽站起身給初痕行了一個大大的禮,表情鄭重。而且還制止了初痕想要阻止自己的動作。

“之前我不知母親會那樣做,她實在是做的不該,小痕請放心,父親已經將母親關了禁閉,十年之內,都不會踏出佛院一步。”

“這,這萬萬不可!舅舅,表哥,我其實沒事兒,你們不要為了之前那些小事兒這樣,這樣多傷和氣啊。”

初痕有些不知所措。他和這位傳說中的表哥其實沒什麼交集,畢竟司青羽作為司家最有天賦的年輕一代,幾乎是板上釘釘的司家下一任家主。不僅是因為司家主親子的身份,在年輕一代裡也是赫赫有名,這樣的人,和不能修煉的自己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大了,他都生不起嫉妒的心。

這會兒見這位表哥如此,初痕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但司青羽很鄭重,他硬是給初痕賠完了禮,然後才坐回自己的位置。期間寬大的衣袍不小心滑過朱茯放在膝蓋上的手背,不太在意的扯了回來。

司家主立即責怪司青羽。

“你這孩子,怎麼如此失禮?這位是救了你表弟的仙上,還不快見過仙上?”

司青羽看著閉眼的朱茯,漫不經心撥弄手裡的衣帶,聽見自己父親的責怪聲才潦草的行了個禮。

來之前他就知道這位仙上的存在。但既然人家都不想搭理自己,那還熱臉貼什麼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