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傀儡還能用嗎?不是說符合條件的並且年久失修的很少嗎?”

莫虛的表情輕鬆,看起來很有把握。

“可以,之前僥倖又找到了一個能用的。”

“那好,我們就聽莫虛的。趕緊的,去將那些漩渦都打散!沒看見都快侵蝕到天柱上了?”

“對對對!趕緊出手!”

一群人這會兒急匆匆的過去擊散漩渦了,律音卻沒走。他和莫虛相處的時間可不短,不說在無極宗的日子,就是在這天柱裡的十萬年裡,他也是和莫虛的關係最好。所以律音才覺得奇怪。

以他對莫虛的瞭解,莫虛不應該表現的這般冷靜才是。雖然很多人都以為莫虛是個澹定自持又溫和可親的人物,但律音卻清清楚楚的知道這人對無極宗的後人有多看重。所以這會兒莫虛的反應才令律音不解。

趁所有人都走了,律音傳音給莫虛。

“你真還有另外一個可以用的傀儡?”

“嗯。”

見莫虛眼皮子都沒抬,律音愈發覺得不對勁。

“你到底在想什麼?”

這時候莫虛才抬了抬眼皮子,看一眼自己的至交好友,略顯猶豫。但還是開了口。

“我在懷疑,凌雲宗”

“你不是一直都在懷疑凌雲宗嗎?怎麼又舊事重提了?”

“不,我是說,我懷疑在凌雲宗欺瞞我們這件事本身上,有另外一個勢力也在瞞著我們。”

“是誰?”

莫虛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即使他沒有明說,律音也瞬間明白。

“怎麼會是”

律音強壓下心中的驚疑,隨即將剛剛險些脫口而出的懷疑物件給嚥了回去。

“這沒有理由啊?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這些年,我偶爾也會有所疑問,明明凌雲宗欺瞞我們的時候表現的這般明顯,為何我們就意識不到呢?這是不是不太符合常理?能讓一個人,一群人的常理心扭曲甚至忽視,你覺得當今世上有誰可以做到?”

律音不吭聲了。他只是突然覺得有些無趣罷了。

“那我們這十萬年來兢兢業業的支撐天柱,究竟有什麼作用?”

“只能說是,為了咱們自己。為了晉源大世界的無辜生靈,為了咱們自己的後人。”

可是,律音卻有種無端的背叛之感。

“為什麼呢?難道就如此不信任我們?”

“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罷了。畢竟,這世上生靈千千萬萬,又有哪一個真的想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