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已經死了。”

本來還想長篇大論的佛修狠狠吃了一驚,然後才反應過來,這魔修的魔種都被他給掏了出來,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怎麼可能還活著?

那位佛修頓時有些失落。虧他還私底下準備了許久,就是為了和大師姐一樣,能夠在魔修面前揮灑自如,甚至將魔修訓斥的無地自容。

然而他都還沒有開始,對方就死了。

想到這裡,這樣一個威武雄壯的八尺男兒,委屈的幾乎哭出來。還是那些佛修師兄弟們趕緊將人拉走完事兒。

大家都將這視為一個**曲,畢竟魔修詭計多端,偏偏又對仙道修士極其憤恨,像這種暗中偷窺的事情也不止發生過一次了。

然而有一個人,幾乎是堪稱驚恐的盯著那處發生騷亂的地方,瑟瑟發抖。

是虞端若。

若是以前,遇見這樣的情況她怕是連眼皮子都不會動一下,但是現在不同。之前師尊為了救她,在她體內種了一顆魔種,後來情況失控,那魔種竟然在體內生根發芽了!

雖然她肯定自己現在並不是魔修,但是虞端若害怕那些不明情況的人會誤會自己。

對了!寶器!之前師尊給她的寶器!

虞端若手指微微一動,一個小小的印章出現在手心裡,她輕輕搓了搓那印章的圖桉部分,那些原本死活都融入不到她身體裡的被護身陣法擋在外面的金光此時才像是冰雪初融一般,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因為太過驚恐,虞端若的表情很猙獰。不過因為她帶著黑布斗篷臉上也蒙著黑布,所以沒人看見她的表情。只有君清侖,察覺到了朱茯的異樣,小聲詢問。

“怎麼了若若?”

“不,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大概是因為這裡人太多了吧。”

這聲音依舊粗噶難聽,虞端若聽著周圍那些女修們輕柔造作的聲音,眼神有些凌厲,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小聲地勸慰君清侖。君清侖有些擔憂。

“要不要先離開?”

“不,不用了。”

君清侖想了想,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若若要不要先來我的袖裡乾坤之中待會兒?可以等你適應了之後再出來。放心,我會陪著你。”

“這個”

說實話,虞端若心動了。這些無處不在的視線對於以前的虞端若來說只是習以為常的東西,但是現在,她只覺得那些視線好像在割人,鈍刀子割肉一般,令她難受至極。

她只是想和大師兄在一起而已,既然可以待在大師兄的袖裡乾坤之內,也可以避開哲學擾人的視線,再好不過了。

於是虞端若點了點頭,下一刻,她就被君清侖收到了自己的袖裡乾坤之內。

周圍眾人很少有能發現這一幕的,畢竟大家的時間寶貴,現在大多數的人都在緊張的吸收那些金光,治療自己的陳年舊疾。由此看來,那些鈍刀子割肉的視線什麼的,其實大多數都是虞端若自己的錯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