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越靠在陽臺邊上,他手裡還夾著一根抽了一半的煙,對我調侃道:“早知道是今天這樣的情況,我當初就不該幫你把東西給搬走,你看,兜兜轉轉幾個月,最後你還是回來了這裡,哎呀,也不知道啥時候我能像你小子一樣這麼命好,有人給你工作,還給你住的地方,這很難不讓人理解成變相‘包養’啊?!”

我朝邱越扔了一瓶礦泉水過去,“去你大爺的,喝你的水去吧,別瞎說,我也是會交房租的,好嗎?而且工作上,我又不是啥也不幹的那種,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僱傭關係。”

邱越接住了我扔過去的礦泉水,但剩下那小半根菸可就掉在地上了,他對“嘿嘿”一笑,指著我說道:“你小子,可真是‘十口棺材七口歪’啊!”

“啥意思?”

“三棺(觀)正啊!”

我:“……”

面對邱越不斷的調侃,他甚至還直問我是不是對寧冰柔有意思,我卻避而不談,在邱越想著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他那放桌上的手機就接到電話了,邱越接了個電話表示自己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去處理,隨後便匆匆離開了這裡。

這座熟悉的公寓,再一次讓我與這種莫名的“感覺”共處一室。

邱越走了之後,我把公寓打掃了一番,轉眼窗外的天空露出一大片火燒雲,很快就到要吃晚飯的時間了,我下樓到超市買了菜,難得休假有時間了,打算今晚做一頓好菜來犒勞一下自己。

就在我買完菜上來公寓的時候,寧冰柔給我發訊息了,問我有沒有去公寓住,以及答應了她的事情有沒有去做。

我進去公寓給她拍了一張照片,表示自己已經住進來,猶豫再三,還是厚著臉皮問她,我到底之前答應了她什麼事情?

只見寧冰柔給我回了一句:“你給我等著。”然後就沒有再聊下去了。

我不明所以,於是進去廚房去準備晚餐,而在我剛把晚餐做好了之後,公寓的門突然就被開啟了,擁有這個房子門卡的人,就只有我和寧冰柔了……

我解開圍裙,對此時板著臉的寧冰柔說道:“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事先可以和我打聲招呼嘛?”

“這是我的房子,我要過來需要和你提前打報告嗎?”寧冰柔說這話的語氣,明顯是帶著情緒的。

我一隻手撐在飯桌上,皺眉反問道:“這會又不是在公司裡,你說你能不能收一下你那霸道的氣勢啊,咱能不能講理一點,這公寓你不是租給我住了嗎?”

“那我要是反悔了呢?”

“你……!”我頓時就不樂意了,“寧冰柔你今天這是抽了什麼風啊?”

面對我憤怒的質問,寧冰柔依舊冷著臉,說道:“我都是跟你學的,出差之前你答應過我會給我帶盆栽的事情,這都過去多久了,你是一點也沒去履行承諾啊,你就是一無賴,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答應對方,好嗎?!”

至此,我才終於明白她說的“答應過的事情”指的是什麼,想起來自己的確是在剛去雲省出差那會有答應過她會買盆栽的這事。

我內心錯愕而又感到有點好笑,雖然我的確是感到有點愧疚,但還是忍不住笑問道:“就為這小事,所以你和我發脾氣了啊?”

“小事?這是一種態度好嗎?周東黎,你就是一混帳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