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雄政的家裡,在我帶著誠懇之色和他說出這番話時,他並沒有急於回答我的話,而是笑了笑,拿起酒瓶給我與他的杯子裡,分別都倒了些許酒。

此時,寧冰柔看了我一眼,隨後看向了寧雄政,開口道:“爸,在回來家裡之前,我已經把提親的事情和我媽說出來了,媽她同意我和東黎結婚了……”

寧雄政慢條斯理的把酒瓶放到桌上,眉毛一挑,看向了寧冰柔,說道:“我的好女兒,你這樣說了,那是不是不管我同不同意,這門親事都必須是答應的了?”

“我……”

寧冰柔和我一樣,都愣了一下,天知道寧雄政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突然這樣一問。

一小會後,寧冰柔小聲嘟囔了一句:“我不管,你要是這麼理解的話,那就是了。”

寧雄政苦笑一聲,無奈的語氣說道:“你看你,我都還沒說什麼,就這麼一問,你就生氣了,別那麼著急嘛,我要是真的一點都沒想過答應這麼親事的話,我還會讓你們進來?在這個時候你們兩個人是一起回家,難道作為過來人的我,會不知道你們今天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提親這事的嗎?”

寧雄政又喝了一小口酒,他清了清嗓子,隨後看向了我,正色道:“東黎,我作為冰柔的父親,早前在你還是中天集團的員工時,我就已經認識你了,一直到現在,在你身上,我看到你的責任心和上進心。”

他輕輕地笑了笑,帶著感慨的語氣繼續說道:“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在這一點上,你和年輕時的我,很相似。我知道,你現在已經算是事業有成了,但比起我手裡掌控的中天集團,那還差上了不少。”

寧雄政這話,一聽就充滿了濃濃的“諷刺”,先禮後兵的“慣例”,如同是他常用的言語方式。

我沉默了一小會後,微笑著反問道:“那……寧叔叔,您的意思是?”

他冷笑一聲,接著說道:“關於中天集團的事情,有很多就連冰柔都不知道,你們瞭解得都太過於淺顯了,你們知不知道,中天集團的佈局有多大?”

寧雄政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我和寧冰柔都感到有些意外,但還是耐心地聽他說下去。寧雄政站起身來,走去了旁邊的酒櫃那,拿起櫃子上的雪茄點燃了一根。

“整個A市,你們所認知的任何高階的餐飲、地產、娛樂場所、金融服務等行業裡,全都有中天集團參股其中,現在包括新建起來的濱海新區購物廣場,作為第一大股東,也算是屬於我們中天集團的。”

“這些還只不過是在A市的產業佈局,在其他城市,比如國內的所有一、二線城市,甚至是國外的,都有。中天集團……早就是一個版圖規模很大的商業帝國了!”

說到這裡時,寧雄政猛然轉身看向了我,那眼神中帶著一絲冷冽,沉聲說道:“東黎,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如果,你想要娶冰柔的話,那……你就入贅到我們寧家來吧,我對你,也就只有這麼一個條件。”

“爸!”寧冰柔頓時站起身來,雙眼瞪著寧雄政,“你這個條件實在是太過分了!東黎他現在也有自己的產業和公司,而且有一家公司上了市,還有一家在準備上市,這些成就哪裡就差了?”

寧雄政眯縫著雙眼,略抬起了頭,一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表情,他沉默著沒有回應寧冰柔的話語,彷彿這就是他不會動搖的態度!

對於寧雄政提出來“入贅”的要求,我不僅感到驚訝,也一樣是覺得無比的壓抑。果然,口頭上說的一切,那都是不可相信的,只有事情真正到了的那一刻,你才知道最後對方會給你什麼樣的回應。

見寧雄政依舊沉默,寧冰柔她神色冷漠的看了一眼寧雄政,隨後朝我這邊走來,一副要準備帶我離開的樣子。

“你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尤其是是東黎的,你這是在為難我和侮辱東黎!”

寧冰柔看向了我,堅定的語氣說道:“這頓飯,沒必要再吃下去了,東黎,我們走。”

在我還在錯愕著的時候,寧冰柔便把我拉著往屋子外面的方向走去,可才剛走出了飯廳的門口,身後的寧雄政便再次沉聲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