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堂旁邊的偏殿,克韋爾公爵已提前叫人準備好孝服。

眾人換完素色衣裝,顧蔓一改在教堂那種無助的小女人模樣。

她對朱竹海厲聲說道:“剛才看到了吧?你父親屍骨未寒,族內那些人已經忍不住了。”

“母親你放心,就算是奮戰到死,我也不會讓他們得逞。”朱竹海氣氛地說道。

“好,咱們朱家兒郎就該有這樣的血性,你放心我會全力助你坐上族長之位,只要咱們這一支跟皇室的姻親不斷,那群老傢伙就得投鼠忌器。”顧蔓冷冷地說完看一眼茫然的朱竹清。

“竹海、竹雅,你們先到外面等候,我和你們大姐、小妹說幾句話。”顧蔓繼續說道。

兩人出去之後,房內只剩下母女三人,朱竹雲與顧蔓一樣沉著冷靜,朱竹清的神色十分暗淡。

朱竹雲主動問道:“母親,你有什麼計劃?”

“天風大帝既然已經放棄了戴維斯,那麼你和老三一樣就成了自由身,而竹清和戴沐白的婚事就成了咱們家的頭等大事,竹清?你在聽我說嗎?”顧蔓說道。

“啊?哦...”朱竹清心不在焉道。

淵哥的死亡對這丫頭打擊這樣大嗎?我和他從小就對四姑娘比較冷淡,沒想到她竟然有如此孝心。

顧蔓想到這裡心中一熱,然後對朱竹雲道:“老四看來遭受的打擊不小,但眼下她必須挑起咱們家的重任,在來克韋爾之前我查到戴沐白去了天鬥,似乎在巴拉克王國的一處學院求學,你陪她一起去找戴沐白吧,提前培養樣培養感情沒壞處。”

朱竹清依然在神遊天外,朱竹雲追問道:“天風大帝不是叫人去找戴沐白了嗎?我和妹妹趕過去很可能會撲個空。”

“戴維斯雖然成了廢人,但他在星羅支持者很多,原來培植的勢力也很大,天風大帝需要花時間替戴沐白清除障礙。

這段時間國內應該會穩住大的局勢,戴天風派去天斗的人其實是一個老師,他會將戴沐白培養成強者才會回來,畢竟星羅帝國是以強者為尊。”顧蔓解釋道。

“母親...如此隱秘之事,你怎麼會這樣清楚?”朱竹雲不解地問道。

“哼,戴家為帝,朱家為後,我有隱秘的訊息渠道,況且這點政治覺悟我還是有的。”顧蔓冷道。

朱竹雲不住地點頭,母親顧蔓以性感溫柔見長,她的優良基因也遺傳給了三姐妹。

她在人前一直都沒顯露猙獰,但父親朱淵一死她就像幡然醒悟一樣,辦事果斷堅決,布起局來井井有條。

以前朱竹雲就愛流於表面,所以時刻都在被弟弟妹妹提防,就在這一刻她暗暗發誓,自己也要成為母親這樣的女人,雖然面上顯得軟弱,但實際上穩的一匹。

“我知道了。”朱竹雲說道。

“嗯,竹清的一舉一動必然被族內關注,在竹海沒有繼承族長之位前,你要先一步帶她離開星羅,最好就是去投奔戴沐白,總之你要護佑你妹妹的安全。”顧蔓囑咐道。

“我省得了。”

“竹清?你有沒有在聽?你們不用等老爺下葬,中途就提前找機會離開,我會替你們打掩護。”顧蔓繼續說道。

“啊?我知道了,我會跟姐姐離開星羅...”朱竹清小聲說道。

安排好一切,朱家五人身著孝服再次出現在教堂中。

悲痛的聲音似乎在等待她們一樣,祈福照度的牧師也更賣力的吟誦。

朱淵下葬前三天,朱竹雲帶著朱竹清消失在克韋爾,這讓幽冥一族那些別有心人下手無門。

兩姐妹沒有向星羅正北方向移動,而是選擇從尤里卡公國、富樂頓行省繞道去往天斗的巴拉克王國。

戴沐白所在的史萊克學院,就在巴拉克王國的索托城,朱竹雲兩姐妹為了躲避幽冥一族的耳目,她們晝伏夜行日行只有幾十裡,直到六月下旬才走到兩國的邊境地帶。

朱竹雲發現這個妹妹最近很奇怪,越離開星羅的方向她的心情越好,難道是因為快見到戴沐白就開始發騷了?

這兩人雖然從小就定親,但是他們又沒有獨自相處過,更談不上什麼情情愛愛,難不成這個妹妹也有極強的權欲?

“竹清,跨國這條河就是天斗的巴拉克了,你那未婚夫戴沐白似乎就在索托城。”朱竹雲站在河邊說道。

“大姐,你說這個幹什麼?”朱竹清原本的神情又暗淡下來。

“裝什麼裝?你一路上的表現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就放心嫁入星羅皇室,姐姐已經不是你路上的絆腳石,我和戴維斯都出局了。”朱竹雲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