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泉州知府兼泉州衛總兵秦朗,徒耗錢糧,有負聖恩,水師戰沒,損失慘重!今除去其寧安伯爵位,罰俸一年,以儆效尤。”欽差李進手捧明黃聖旨,朗聲宣讀道。

“臣秦朗接旨,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秦朗三拜其上,恭敬接過聖旨。

“李御史,徐公爺!咱裡頭歇息吧,你們一路風塵辛苦,咱已經備好酒水,先接風洗塵吧。”秦朗腆著臉說道。

李進與秦朗本同為一榜進士,可李進入翰林,仕清流,與秦朗乃是雲泥之別,如今再次見面,李進心中一陣不痛快。

“秦大人,請恕李進身體不適,不好相陪,便先行告辭了。”李進臉色不愉,想起出京時,齊尚書的囑咐,海禁只怕困難重重啊!

秦朗聽聞李進拒絕自己,也不氣惱!反而嘿嘿笑道“李御史身體不適,那還是早些去看醫生吧!有病就得治。”

李進所說身體不適,不過是推脫之辭而已,誰都聽得出來,可這秦朗卻真拿自己當病患對待了。

“多謝秦兄關心,在下先告辭了。”李進猶如吃了只蒼蠅一般難受,鐵青著臉告辭走了。

“李兄慢走!”秦朗亦作悲傷狀說道。

一旁的徐輝祖,一直默默觀察著,自己離京時,穎國公傅友德曾有交代,讓自己務必要保護好同為淮西一脈的秦朗。

“秦小子,你這張嘴啊!可真夠臭的!”徐輝祖見李進走遠了,這才出言笑罵了一句。

“徐公爺!小子哪裡嘴臭啊,咱這不是關心同僚嗎!”秦朗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呀你!也不知聖上看上你哪一點,出了如此大事,你竟一點事都沒有。”徐輝祖佯作嫉妒模樣說道。

“徐叔叔,家父當年也曾在徐帥帳下當差,咱怎麼說也是你的子侄不是,哪有這樣說自家子侄的呢!”秦朗一臉委屈的說道。

“好啦,好啦,說咱是說不過你了,先吃飯去,餓死咱了。”徐輝祖癟了癟嘴,趕緊轉移話題道。

“徐叔,裡面請!正宗鱘魚,美味著呢!”秦朗賣弄著說道。

徐輝祖親暱的敲了一下秦朗的腦袋,接著二人便進了泉州大營。

話分兩頭。

蓬萊島上,虎衛和大島利兵手下,已經手持白刃與蕭鎮人馬扭殺在一起了。

大島利兵忽聞後院巨響,急不可耐的便往後院趕去了。

此時的蓬萊島後院,弒鬼雙手皆拿著轟天雷,腰中挎著長刀,背上揹著一把勁弩!和其一起潛進來的還有十人,皆如此裝扮。

麻生晴子被眾人護在中央!眼神裡透著不安,死鬼秦朗竟然沒來。

弒鬼用轟天雷開道,一路上眾人皆面無表情,只是一味的轟炸過去,一旁的水蛇見狀,不由得乍舌,這火力那才叫過癮啊!

“哪裡來的賊子?還不快快放了晴子!”

大島利兵匆忙趕到後院,手裡拿著兩把倭刀,氣勢洶洶地大喝道。

“滾開!”弒鬼見此人不躲不閃,倒也有些佩服。

“哪來的臭蟲!再不放開晴子,讓你們見識見識東瀛雙刀流的厲害。”大島利兵雙刀一橫,冷冷的說道。

弒鬼見眼前之人似乎是個高手,不由得有些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