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澄有些愕然,不過馬上便又迴歸了正常,嘴裡接著說道“秦朗此人,心底胸懷是不錯的,可就是過於懶散,對聖人之言不夠敬畏。”

這也許也是黃子澄對秦朗作出的最準確的一次判斷了吧。

“秦朗也會參加此次的恩科取士!不知道他會考得如何!”朱允文嘴角帶笑的說道。

“呵,但願他不會交白卷就謝天謝地了。”

在煎熬的度過了一個月後,終於迎來了應天府的頭等大事,“恩科取士”

這一天的應天府貢院,人頭攢動,不知有多少寒窗苦讀的學子們,要在今天做出人生拐點裡最重要的一次考核。

秦朗大早上被夏荷從被窩裡拉了起來,秦朗睜眼一看,見天都還沒有亮呢。

“夏荷啊!這天還黑著呢!你讓我再睡會唄!”

“不行啊,少爺!今天是恩科取士開考的日子,不知有多少人在排隊進入貢院呢,你不早點起來,怎麼排得上隊!”夏荷急急的說道。

“放心啦!昨天晚上老張就急急忙忙排隊去了,我在睡一會!”

秦朗一邊說,一邊用力一拉夏荷,夏荷立足不穩,隨之跌入秦朗懷裡,秦朗就這麼抱著夏荷,嘴角微微上揚,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夏荷被秦朗抱在懷裡,一時羞紅了臉,雖說自己從小就伺候少爺長大,可如此親密的接觸,還是從來沒有的。

“少爺,你別鬧啦!趕緊起來吧!一會要真誤了考試,我怕夫人非扒了你皮不可。”夏荷一邊掙脫著,一邊搬出秦夫人來說道。

秦朗見差不多了,也就不在逗這丫頭了。

“好吧,那給少爺更衣吧!”

經過一番折騰之後,秦朗打著哈欠來到了應天府貢院。

“老張在哪呀?這隊伍排得真夠長的啊!”秦朗不由得愁著眉頭說道。

“公子,這呢!在這!”駕車的老張排了一宿,終於等到了自己公子,不由得興奮的說道。

“哼!紈絝子弟就是紈絝子弟,排個隊還要使喚家僕,真是一無是處真紈絝。”

站在老張身後的一位書生見狀,憤憤不平地說道。

要是說別人,老張才不會管,可要說到自家公子,那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這位小相公,咱家公子可不是紈絝,他做成的事業,可能是你這輩子都趕不上的,再說也不是我家公子使喚我來的,是俺老張昨天非得要求來的,俺們家公子參加考試,那就是我們整個國公府的事,這還用得著使喚嗎。”老張也難得伶牙俐齒了一回啊。

“你家公子是誰?”

“寧安伯爺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