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城裡熱鬧了三天,北平城也完成了最後的戰前動員!再次募集兵力三萬!

“聖師!北平城裡三萬精銳已經整訓完畢!這可是咱最後的家底兒了!”朱高熾愁眉苦臉著對姚廣孝說道,這幾日可真是夠朱高熾操心的了,臨時戰備動員,北平城裡最後三萬青壯被自己送進了軍營,吃喝糧餉,自己都得操心,眼看著自己都瘦了好幾斤啊!

“有勞世子殿下了!有這三萬精銳!李景隆末日不遠了!”姚廣孝扶了一下自己短髯,微笑著說道。

“但願吧!要是這三萬人再打沒了!北平城也不用守了!直接獻出去就是了。”朱高熾情緒悲觀的說道。

“大哥!你說什麼呢!北平城怎麼可能拱手讓人,我寧願戰死,也不會看著北平城陷落!”不知何時,朱高煦穿戴好鎧甲,手裡握著長槍,走了出來。

“二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北平城再打下去,後繼乏力了!就算你大哥我會生,也再也生不來糧餉兵員了!”朱高熾雙手一攤,沒好氣的說道。

朱高煦聞言,知道自己誤會老大了,不由得趕忙說道“大哥放心!咱如今已經到了破釜沉舟的時候了,這要再敗!咱全家只怕得地底下相見嘍!”

朱高煦所言,代表了燕軍所有人員此時的心態,皆是抱著必死之心了。

“二弟保重!”朱高熾拉著朱高煦的手,久久不肯放開說道。

“大哥你也保重!”朱高煦拍了拍朱高熾肥肥的雙手,接著戴上自己的頭盔,走出了王府。

看著朱高煦決絕的背影,朱高熾眼睛不由得溼潤了。

“聖師!我們會贏嗎?”朱高熾此言,像是問姚廣孝,又像是問自己。

老和尚微微一笑,燕王三子皆是人中之龍也!有子如此!大業何愁不成!

“世子殿下寬心!這幾日我已經看透了李景隆此人!他不過是個紈絝子弟罷了,通州之戰,他贏得純屬僥倖!”

“要是換做其他人領兵!只怕通州之後,便會直搗北平!哪還有全軍大醉三日的事情啊!可見其人,胸無韜略!而且剛愎自用!豈有不敗之理!”

“我今命二公子領兵一萬,屯駐盧溝橋!此戰只許敗不許勝!務必讓李景隆以為我等已經無能為力了,一擊即潰!”

姚廣孝胸有成竹!兵法上有五敗,李景隆如今全犯了,其兵必敗無疑,這就是政令不修,上下離心;兵將不適北平霜雪氣候,糧草不足;不計險易,深入趨利;求勝心切,剛愎自用,但智信不足,仁勇俱無;所部左右三軍各懷鬼胎,眾將軍心不齊,且不團結,為了引誘李景隆深入推進,盧溝橋便是丟擲的誘餌。

朱高熾見姚廣孝成竹在胸的模樣,便也稍稍安下心來。

“李景隆此人雖是個紈絝子弟,可架不住他人多兵多,火器犀利呀!聖師,還是要小心留意才是!”朱高熾不放心說道。

“哈哈……此戰過後,咱就能添不少新式火器啦!”姚廣孝哈哈大笑,接著說完後,便自顧自的朝佛堂方向走去了。

朱高熾看著姚廣孝遠去的背影,不由得像是明白了些什麼!接著便也不再去多想,案桌上還有一堆子公務要處理呢!

“報!將軍!北平城裡出了一隊兵馬!領軍的像是朱高煦!”密雲縣城,樊忠領軍五千,屯駐於此!時刻關注著北平城的動向!此時見北平城裡派出了兵馬,不由得心下懷疑,燕軍不據城而堅守,竟然還敢派兵出來野戰,這豈不是羊入虎口。

“再探!”樊忠雖心下懷疑,但還是急忙快馬加鞭朝通州傳信。

“二公子,前面就是盧溝橋了!”副將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一方石橋,對朱高煦說道。

“此橋可謂通往北平的必經之路了!聖師讓我等在此埋伏!許敗不許勝!真是摸不著頭腦啊?”朱高煦不解說道。

“二公子,聖師向來足智多謀,我等聽其的準沒錯!”副將回道。

“嗯!傳令全軍!分左右兩軍,分別埋伏石橋兩側!等我號令!”朱高煦朗聲下令道。

想想自己也夠命苦的,自父王起兵以來,自己就沒打過一個勝仗!這會還要自己佯敗!真是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