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如毒蛇般犀利眼神的人,正是剛回來不久的二柱。

二柱自韃靼回來後,首先想到神機營,不巧正遇上老和尚使壞,二柱急忙聯絡宮羽,這才有了萬名俠客來救的場面。

秦朗曾今說過,這個世界最不人道的戰爭方式,就是使用毒氣戰、生化戰!這是滅絕人性的東西!他這輩子都不會用。

可是,他不用!自有人用,這個人就是黑袍妖僧姚廣孝。

二柱在想,他必須給姚廣孝一個警告!對不擇手段的人,進行必要的懲罰。

至於從韃靼抓回來的刀疤和南理護花,已經交由俠客盟的兄弟帶回去見秦朗了。

“柱哥!你想怎麼做?”

北平府懷來縣的一個小村莊裡,紀元任等在那裡,特種小隊的兩位OG,再次攜手。

“老孟他們撤退的如何了?”

二柱先行問道孟玄朗等人的情況!

“呼延烈傷勢過重,留在了密雲一戶人家,其餘人員已全部散入各個鄉下,老孟帶著百來個兄弟,上了棲梧山!”元任緩緩道來。

“好,暫時讓所有人進入蟄伏期!接下來,我要給姚廣孝一個警告!此人特別危險,刺殺公子之事,就是他一手謀劃的,如今又使用如此慘無人道的毒氣!真是可惡至極!”二柱義憤填膺道。

“姚廣孝身邊有眾多燕王府高手護衛,就憑你我二人,只怕對付不了!”紀元任擔憂道。

“不礙事!他姚廣孝不是愛念經嘛!燕王府的佛堂只有他和燕王可以自由出入!那裡就是個好地方!”二柱眼神陰鶩的說道。

話說捱了一巴掌的朱瞻基,神色陰鬱的回到了燕王府後,一直不說話,這可把世子妃張氏給愁壞了。

“哎喲啊!你看你兒子是不是魔怔了啊!這回來半天了,愣是不說一句話!”張氏拍打著朱高熾,急道。

朱高熾也嚇得不輕,輕聲喚道“瞻基!瞻基!”愣是沒有反應。

“這可如何是好啊!請大夫請北平城裡最好的大夫來!”朱高熾急道。

“不用請大夫,我沒事!”朱瞻基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的兒啊!你要嚇死為娘啊!”張氏急忙上前,抱住朱瞻基哭著說道。

“父親!孃親!我們為什麼要打這麼一場戰爭啊!多少無辜計程車兵因此而殞命!”朱瞻基忽然發問道。

朱高熾聞言一愣,心下一驚!這小子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不過啊!他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悲憫之心,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瞻基!這場戰爭不是我們挑起的!你爺爺百般求全,也換不來你允文叔叔的理解!他認定了我們燕王府要造他的反!我們燕王府上下幾千口人啊!難道真的只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斃嗎!”

“你爺爺不是為他自己而戰!他是為了燕王府所有人而戰!你太爺爺就曾留下清君側的旨意,如今就是因為你允文叔叔身邊出了齊泰、景清、黃子澄之流,他們鼓動陛下削藩!”

“如今我等興起的是義兵,是奉了太祖皇帝旨意的!是名正言順的清君側!”

朱高熾緩緩對朱瞻基說道!此次起兵,要是能僥倖活下來,儲存燕王府,那麼這孩子以後將能保燕王府五十年太平。

“可我師父說,爺爺就是自己想當皇帝!雖然爺爺當皇帝可能也還不錯,可畢竟不是順位繼承,這樣以來,只怕咱老朱家幾百年不得安寧!”朱瞻基將之前一次秦朗喝醉了說的話,完整的說了出來。

“哦?秦朗還說過這話!”朱高熾聞言,忽然覺得看不清秦朗了!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啊!

“師父真是個奇人!我有些想他了!”朱瞻基喃喃自語道。

而他想念的秦朗,此時正在真定府伐燕大軍指揮使大帳內。

“歡迎我的大舅哥來接替我的位置啊!還是自己人心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