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仔細端看著下首說話之人,見那人闊臉環眼!一臉胡茬!這幅長相,簡直就是活張飛啊!

“班彪……!”寧忠見班彪胡言亂語,不由得大聲呵斥道。

班彪見寧忠呵斥,不由得聳拉著腦袋,退回了佇列裡。

“寧將軍,剛剛說話的這位猛士,是何職事啊?”秦朗緩緩出言問道。

寧忠見秦朗問話,不由得又瞪了一眼那班彪,這才躬身回道“啟稟大人,班彪乃我帳下左軍營秀山衛千總!目前駐守南門!”

“哦!原來是班千總啊!班千總說話快人快語,不知其他人是不是也是如此這般想的啊?”秦朗盯著下首眾人說道。

眾人聞言,雖嘴上不說,但一個個皆臉上神情皆已經說明了一切。

“看來大家心中都充滿疑慮,那今天,我就給大家解開這個疑慮吧!”

“燕王起兵,攻佔北平,擅殺朝廷命官!其行徑就是造反!既是造反,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造反就是殺頭大罪!就是賊子,今日我等就是奉旨剿賊!殺敵立功的機會擺在眼前!大家戮力同心,殺敵報國便是!無需顧慮!”

秦朗朗聲對眾人說道,語氣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大人,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俺憋著一身的勁呢!就指望著能上陣殺敵,給子孫後代掙個爵位呢!”班彪聽完之後,立馬笑呵呵的站出來說道。

“大人,陳鉅、範勇帶到!”

帳外親兵押著兩人,進了中軍帳內,高聲稟道。

“大人!大人!小的知錯了!還望大人恕罪啊!”

陳鉅、範勇二人一入大帳!立馬便跪了下來!一臉悲色說道。

“你二人身為軍中校尉!竟擅離職守!可知是犯了什麼罪!”秦朗冷冷說道。

陳鉅、範勇二人當然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大戰期間,擅離職守,其罪當斬。

“大人,小的實在是因為酒癮犯了,便到城裡小喝了幾口,無奈一時沒忍住,多喝了點!還請大人看在魏國公的面上,饒過小的吧!”

陳鉅見秦朗臉色沉重,便不由得搬出魏國公徐輝祖來。

秦朗聞言,饒有興致的看了看下首昂首挺胸地陳鉅。“你說說,你和魏國公有什麼關係啊?”

“在下乃是魏國公胞弟徐增壽的外甥!這位範勇也是!”陳鉅指了指範勇說道。

“哦?徐欽是你們表哥還是表弟啊?”秦朗不明所以的問道。

陳鉅、範勇二人聞言,臉色不悅!一臉黑!寧忠見狀,不由得出言解釋道“陳鉅、範勇二人的母親,與徐二爺的夫人乃是姐妹!和徐大爺沒有關係!”

“哦哦!如此說來!徐增壽是你們二人的姨丈!是這個意思不?”秦朗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正是!還請秦候爺看在徐二爺的份上!放了我們這次!”陳鉅向秦朗拱手說道。

“徐增壽和咱沒啥交情啊主要是!要不這樣,你二人先把人頭留下,日後回到應天,我再問問徐增壽是不是你二人姨丈如何?”秦朗臉上雖含著笑,可說出的話,卻是冷若冰霜。

陳鉅、範勇二人聞言,不由得臉色大變,嚯的站了起來!

“秦朗!你敢!”陳鉅大吼道。

“我有何不敢,我奉旨監軍,你二人違法軍紀,我依律斬了爾等!有何不可!”秦朗厲聲喝道。

“秦朗,你竟不把魏國公府放在眼裡嗎!”範勇亦厲喝道。

“劉鐵,郭建!將此二人推出營門斬首示眾,傳之諸營,膽敢還有擅離職守者!這便是下場!”

秦朗鐵青著臉,騰的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劉鐵、郭建聞言,立馬上前,扭著二人便出了營帳,不出片刻,一聲慘叫傳來,知此二人已是人頭落地了。

寧忠見狀,嚇得臉色煞白!這眼前這位秦候爺真是個活閻王啊!

下首眾將亦是戰戰兢兢,心想這秦候爺果然魄力不凡啊!

“寧忠何在!”秦朗轉而大聲喚道。

寧忠聞言,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末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