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沉浸在削藩事業的如火如荼之中時,遠在北平的燕王朱棣上表了一封奏疏。

“眾愛卿,燕王上書,自言病重,請讓三子回北平,各位有何建言啊!”

朱允炆端坐龍椅之上,此時的他,已經愈發的像一位皇帝了,臉上波瀾不驚,微笑著看著下首眾臣。

“陛下,據北平的謝貴、張信回報!燕王前段時間,已然瘋魔,大夏天竟穿著棉襖烤火,還一直哆嗦喊冷!”

“還聽說啊!這燕王已然不識物,撿起狗屎當黑米,竟要吃掉!”

“種種跡象表明,這燕王要麼是真瘋了,要麼就是太過於隱忍了!”

“陛下,不如放回其三子去!一來可試探燕王是不是真病,二來也可體現陛下之恩德,三來也可麻痺燕王!”

黃子澄出班奏道,一切都說的頭頭是道,十分在理。

武班勳貴裡,秦朗如今已是站在最前頭的那個人了。

“秦朗!你以為如何啊?”

朱允炆見秦朗站在左側,此時正閉目養神呢!不由得點名道。

“候爺!候爺!”

秦朗身後的武都將軍徐欽推了推秦朗。

“啥?”秦朗懵然不知。

黃子澄等人很喜歡秦朗現在的狀態!如今見陛下問其意見,不由得又站出來說道“秦候爺怕是剛從周公那裡來吧!”

“哈哈……”

黃子澄話音剛落,滿朝鬨笑。

“黃大人,在下剛剛的確做了一個夢呢!這個夢還和黃大人有關!”秦朗笑著回道。

“哦!和老夫有關!咱平日和秦候爺可沒什麼交情啊!”黃老夫子捏著小鬍子說道。

“秦朗,這裡是朝堂!不是你家臥房!”朱允炆見秦朗情狀,不由得怒道。

“回稟陛下,臣這個夢著實奇怪,竟然是黃先生的後人給我傳了夢!真是奇怪啊!”秦朗神神叨叨的說道。

“子虛烏有之事!你休要胡言!”朱允炆板著臉對秦朗說道。

“無妨!老夫倒是很想聽聽,我的後人都說些什麼呀?”黃子澄饒有興致地看著秦朗說道。

“那在下就說了?”

“當說無妨!”

“黃先生的後人說啊!叫你千萬不要放燕王的三子回去,燕王三子回去後,燕王便毫無顧忌,立馬便反了!”秦朗神情古怪的看著黃子澄說道。

“看來的確是無稽之談!張信信中有言,燕王此時已病的起不來了,北平城的大夫親自診斷的!舊疾加上心憂,活不過三月了!”

這就是黃子澄為何敢放朱高熾、朱高煦、朱高燧三兄弟回去的原因了。

“先生所言確實?”朱允炆急忙問道。

“此乃張信最新的訊息,臣本想查實一番再稟告陛下的!不過秦候爺言之鑿鑿,說燕王立馬便反,試問一個連地都下不了了的人!拿什麼反!”黃子澄怒氣衝衝的懟道。

“如此,陛下放回燕王三子當也可以,如此既成全了陛下仁義之名,也全了陛下的親情!”

此時齊泰亦出言附和道。

“好!那就讓朱高熾他們三兄弟回去吧!”朱允炆顯然已經得意忘形了。

接連廢了幾個藩王之後,允文自覺的削藩沒有什麼難度了!如今燕王也病了,萬事大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