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莫不是忘了其他五王故事!建文削藩之心已深入其骨髓,他怎麼會如此好心的放過遼王叔呢!王叔不妨好好想想,今日將兵權交了,依然繼續享受藩王之遇,那不好嗎!”

朱高煦一番言論下來,竟讓朱植內心不由得動搖!

“本王可以交出兵權,但是本王必須離開北平!”朱植妥協說道。

“王叔離了北平,還能去哪?難道去金陵不成!”朱高煦冷冷說道。

“待在北平城裡,本王心不安!你就說吧,同不同意!”朱植聲嘶力竭道。

“遼王叔!你沒得選!”此時燕王世子朱高熾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一人,這人正是廣寧衛指揮副使—達爾巴。

“達爾巴!你這叛徒!”都爾特看見達爾巴,便明白了過來,不由得破口大罵道。

“哼!都爾特,你不過一草包而已,靠著逢迎拍馬才走上今日之位,一點真本事沒有,廢物!還有遼王爺你,你簡直有眼無珠,我達爾巴蓋世英雄,你卻看不見,只寵信都爾特這個小人,每日爾等吃喝玩樂,好不風流快活,而我達爾巴卻要吃殘羹,吹冷風!憑什麼!”

達爾巴一股腦的將自己的苦水倒了出來,自己忍了很久了,今日總算出了口氣。

遼王朱植此時已經明白,自己的確如朱高熾所說,沒得選了,達爾巴其人在軍中威望不小,亦有大批追隨者,就因如此,自己才會重用都爾特,以此打壓達爾巴,可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今日便自食苦果了。

“達爾巴!你好樣的!本王一直很行賞你,可你這個人,太不懂人情世故了!你會吃虧的!”

“來吧,我的賢侄,筆墨紙硯伺候!有了本王的手令以後,五萬廣寧鐵騎,便聽你燕王府調遣了。”

朱植無比沮喪,眼下情形,自己就只有這麼一條路可走了。

“王叔理解就好!放心,遼王叔日後在北平府,依然是大明的親王,所有待遇一應不變!”朱高熾喜不自勝,五萬鐵騎收入囊中。

處理完遼王朱植一事之後,朱高煦帶人把朱植收刮的金銀珠寶全部搬回了燕王府,朱植辛辛苦苦半個月,到頭來倒給燕王府做了嫁衣,這罵名朱植擔了,好處卻全落進燕王府了。

“大哥!咱發財了呀!哈哈……”看著一屋子的金銀珠寶,朱高煦兩眼放光!哈哈大笑道。

“放下!放下!這些錢咱都不能亂用!首先得拿出一部分來,安撫那些被收刮的百姓,如此一來,民心所歸,這第二啊,還得拿出一些來,賞賜給新歸附的廣寧軍!收買人心,接著再拿出些來,把燕山衛的軍餉給發一發……”

朱高熾掰著手指頭,一點一點的算著,朱高煦聞言,一陣頭大,這最後還能剩下多少啊!

“行啦,老大,我不聽你算帳!眼下廣寧衛到手,通州城還去不去!”朱高煦急道。

“嘿嘿……瞧把你急的!你現在去通州,恐怕只有捱揍的份了!看看,通州軍報!秦朗大軍已經過河,四面圍城,連圍三缺一都懶得弄了,好大的手筆,你去!不是找死嗎!”朱高熾沒好氣的對朱高煦說道。

“那你說!該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秦朗打到北平來吧!”朱高煦雙手一攤,火道。

“當然不能放任秦朗一路突進啦,你過來!附耳過來!”朱高熾神神秘秘的對朱高煦說道。

朱高煦聞言,狐疑的看了看老大,接著還是湊了過去,一聽之下,不由得嘴角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