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輔大軍陣腳大亂,劉鐵的弓弩箭矢卻趁機嘩啦啦的,如傾盆大雨般澆來。張輔左右閃避,躲過箭矢,接著拉過一匹無主戰馬來,一個翻身上馬,接著將自己的白色披風一解,高舉了起來,口中大喊道“眾將士,隨本將軍撤退!”

燕軍剩下計程車卒見了張輔的披風,這才穩下心神來,接著朝張輔聚攏,開始緩緩朝山外撤去。

“將軍,張輔要跑!”俞參將見張輔要逃,不由大急道。

劉鐵嘿嘿一笑道“咱現在整兵下去也攆不上張輔了,就讓他去吧,山口自然有人等著他呢!”

張輔領著殘兵一路向山口狂奔,一路竟不見本部人馬前來接應,不由心下大疑道“副將,留守大營的尤參將呢,為何不見其來接應!”

副將聞言,一抹額上冷汗,他早就發覺不對了,此時聽張輔發問,只好硬著頭皮對張輔說道“將軍,尤參將留守大營,只有三千戰兵,其餘都是輜重兵,要是這個時候還有敵人趁機攻伐我留守大營,那豈不危矣!”

張輔一聽,不由大驚失色,連忙催促眾人快速向山口運動。但願不要讓自己言中了。

眼見快到山口了,卻見亂兵四處逃散,張輔不由大怒,飛馬上前,一把揪住一名兵士吼道“出何事了?尤參將呢!”

那名兵士抬眼一看,見是張輔,連忙應道“大營遭敵人偷襲,尤參將已經戰死!”

張輔聞言,一把推開那名兵卒,接著抽出自己的佩劍,高聲吶喊道“張輔在此,眾軍不得慌亂!”

攻擊張輔留守大營的正是盛庸部,盛庸那日與劉鐵分別自濟寧城突圍後,劉鐵上了燕翅嶺,盛庸到了退到了宿州,幾天前收到劉鐵的信函,盛庸便起兵出宿州,一路曉行也宿,偷偷摸到了張輔的身後。

今日見張輔大軍傾巢而出,猛攻燕翅嶺,盛庸立馬決定攻擊張輔留守大營。果不其然,張輔留守大營,兵力空虛,盛庸一萬大軍突然襲擊,張輔留守大營大亂,盛庸攻進大營,開始四處放火,將張輔糧草燒了個乾淨。

張輔眼見大營一片混亂,不由胸口憋悶,似有什麼東西堵住一般。副將見張輔神色不對,不由得急忙問道“將軍沒事吧!”

此言一出,張輔忽然一口暗黑色的鮮血自口中噴出,張輔眼前一黑,猶如天花亂墜一般,眼看就要跌下馬來。

副將急忙下馬接住張輔,然後將其馱在自己馬背之上,接著一揮馬鞭,戰馬便馱著不省人事的張輔疾馳而去。

副將見張輔離去,便拿了張輔的披風披在自己身上,翻身上了張輔的戰馬,接著長刀出鞘,一抖披風,大喊一聲“張輔在此,隨我殺敵!”

盛庸立於高地,眼見一白色披風的戰將擎刀殺來,連忙吩咐眾人“那身穿白色披風者便是張輔,眾將聽命,擒殺張輔!”

眾將聞言,便立馬朝那白色披風的戰將殺去。張輔副將見眾人都被自己吸引過來,不由嘴角一笑,大吼一聲道“來吧!來吧!”

副將長刀揮舞,左砍右突,奈何身邊之人漸少,敵人卻越圍圍多,副將只戰到精疲力盡,被盛庸部眾將一湧而上,生擒了去。

“哈哈……盛蠻子,你這一仗殺得痛快了吧!”

燕翅嶺大營內,劉鐵哈哈大笑,親切的喚著盛庸的花名,雙手有力的拍著其肩膀。

盛庸白了一眼劉鐵,沒好氣的說道“老鐵,你才是撿了大便宜吧,不損一兵就折了張輔近半兵馬,我看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劉鐵聞言,嘿嘿大笑道“過獎啦!過獎啦!聽說過生擒了張輔,這可是大功一件啊!這可羨慕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