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榮光冷汗淋漓的回到自己的宅子裡,推門進去,緊接著便將院門反鎖了。

好險!自己差點就中了燕王府的奸計了。還有一個時辰以後,自己還要回去與劉桐、刁元瑋匯合,出城救人是假,找出自己恐怕才是真,自己不能坐以待斃,還有今晚的計劃籌謀了這麼久,不可以就這麼輕易放棄。

“三嘎子……三嘎子……”於榮光在屋內輕聲呼喚著,這時一隻通體黑色的大狗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於榮光見了三嘎子,高興不已,快步上前,摟住那黝黑的狗頭好生親暱了一番,接著對三嘎子說道“一會我要拜託你一件事,替咱送封信給德勝門的元亮,可辦得到?”

這三嘎子別看是隻狗,可卻頗通人性,此刻似乎聽明白了於榮光的話,輕輕地點了點狗頭。

於榮光見狀,伏案疾書,接著讓三嘎子張開嘴,將此信藏在三嘎子舌頭下面。

“三嘎子,等我走了以後,你就從後院出去,聽明白了嗎!把信交給元亮!”於榮光又一番叮囑道。

“汪……汪……”三嘎子叫了兩聲,以作回應。

於榮光不敢再耽擱,簡單收拾了一番,便出了宅子,奔燕王府而去,就在於榮光剛走不久,好幾名王府親衛便衝進了其宅子,大肆搜查了一番。

幸好三嘎子聰明,見有人進來了,立馬從後院狗洞裡溜出去了。

於榮光到了燕王府後院的一處無人空地處,見劉桐、刁元瑋皆已等候在那了,另有一精壯男子,冷若冰霜,不發一言。

“人齊了嗎!人齊了就出發吧,糧隊已在城外等候!”這人見於榮光來了,便宣佈出發。

於榮光三人見此人傲慢,皆心中不忿,可卻也無處發作,只得默默跟著這人。四人自北平城東面的東直門悄悄出城,接著往南而去。

“這位兄弟,不知該如何稱呼啊!平日裡在哪個營當差呀,怎麼沒見過你。”刁元瑋笑眯眯地上前套著近乎問道。

不料這人並不理會,只是埋頭趕路,刁元瑋尷尬不已,扭頭打著哈哈笑道“各位,今天大傢伙難得有幸一起做件大事,這一去可謂兇險萬分,咱們不如先痛飲幾杯如何?”刁元瑋一邊說著,一邊自懷裡掏出一個銀製的小酒壺來,還得意不已的搖晃了兩下。

“刁兄所言有理,今日不喝,只怕以後就難了!”劉桐見了酒壺,本就憋悶了一天的壞心情,此刻是再也難忍了。

於榮光用眼神瞟向那高冷男子,見其並未停下腳步,依然健步如飛,彷彿當於榮光等人是空氣一般。

“劉兄、刁兄,這酒只怕有人不讓喝啊!”於榮光一邊說,一邊看向那已經離三人十步之遠了的高冷男。

劉桐讓於榮光話語一激,一把奪過刁元瑋手裡的酒壺,仰頭便喝了起來。

“老子就喝了,怎麼著!”劉桐一大口酒下肚,臉上立馬起了一陣紅暈,嘴裡猶自罵道。

那高冷男子,此刻忽然停了下來,接著轉過身來,緩緩說道“我只是想離死人遠一點而已!”

“什麼?這鱉孫說什麼?”劉桐沒聽清楚,大聲吼著刁元瑋說道。

刁元瑋倒是聽清楚了,可也被這話給嚇了一跳,接著顫抖著說道“他……他……他說咱都是死人!”

此時於榮光早已暗運內力,目光警惕的朝四下看去。

“他姥姥的,竟然敢咒老子,看老子不給你一頓削!”劉桐一邊罵罵咧咧地,一邊挽起袖口,就欲上去教訓那男子。

“噗……”忽然一道銀光閃過,劉桐的頭顱竟掉了下來,一切彷彿發生在一瞬之間,那無頭屍體猶自站立,頸脖處鮮血如泉湧般噴薄而出,那具無頭空殼轟然倒地。

“媽呀!殺人啦……”刁元瑋放開嗓門大聲嘶喊著。

於榮光也是一愣,不由得立即長劍出鞘,剛剛閃過的那一道銀光,應是一根銀絲所制的絲線,快如閃電,鋒利無比,這招數乃是龍象宮的招數。

就在於榮光警戒,刁元瑋大喊之時,自灰黃的土層裡,竟忽然冒出數十名黑衣人來,這些黑衣人皆手持彎刀,身披黑袍,蒙著臉看不出長相。

“果然是龍象宮的妖人!”於榮光大喝一聲,手上長劍一抖,一朵劍花便呈現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