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後面的人有仇?”

陳嚴濤默默的點頭,眼裡帶著殺氣。

胡大爺直接一拍桌子,吹著鬍子,“我也有仇!”

他說起來氣憤填膺,連唾沫星子都噴出老遠,滄桑的聲音像大喇叭一樣,“這樣,咱們找個夜黑風高的好時候,你拿著麻袋,我拿著棍子,我們敲他們悶棍去,你覺得怎麼樣?”

陳嚴濤:“……”

揹著身子坐著的胡大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思考如果被自己老子敲一棒,還能不能生龍活虎?

胡四這時候才注意到跟自己爹坐一起的竟然是陳嚴濤,他手輕輕敲了敲桌子,一瞬間就打消了之前做的各種針對陳嚴濤的決定。

胡大爺心裡面有氣,對兩個不孝兒子的氣,氣得吹鬍子瞪眼。

見陳嚴濤不回他,又拍起桌子來,“怎麼著,怕了?你怕什麼?這可是我的地盤兒,我可是地頭蛇,再說咱們敲了悶棍,誰能認識我們?”

陳嚴濤默默的又吃起煎餅果子,“胡大爺,我覺得你不是跟別人有仇,是跟我有仇!”

話說出口後,陳嚴濤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胡大爺,你姓胡?”

胡大爺眼珠子瞪的老大,看傻子一樣看著陳嚴濤,“你都叫我胡大爺了,我不姓胡姓什麼?”

陳嚴濤默默的又把手裡的餅收緊,只聽咔嚓咔嚓的餅碎了的聲音。

“你跟胡善風,什麼關係?”

胡善風,胡四的大名。

“說了,他是我仇人,還問?”

胡大爺氣的直哼哼。

陳嚴濤卻從他話語中瞭解到了一點。

胡大爺真認識胡善風,兒子兩個人都姓胡,搞不好有什麼關係!

陳嚴濤拿著餅起身,坐在了另一張桌子上,旁邊桌子上有人,不過都是食客,一起拼桌也沒什麼。

胡大爺忍不住嘿了一聲,“你這人可真不講究,哪兒有吃著吃著就跑的?那邊的桌子和凳子,也都是我拉來的。”

陳嚴濤換了位置,正面盯著祁博彥瞅。

這一瞅,才又察覺到不對勁。

祁博彥這小子的心眼可比他多多了,他不知道這位胡大爺跟胡四的關係,看他跟這位胡大爺相處的這麼好,可能也不知道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祁博彥這小子知道,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陳嚴濤咬了咬牙,一方面是氣祁博彥瞞著他,另一方面則是被這事弄成了漿糊。

在所裡,祁博彥也跟胡四鬥得不可開交,怎麼換到外面,見到他人跟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