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清理,一邊垂眸質問:“是誰在胡言亂語呢?”

“你是不是你爸媽親生的,他們能不知道嗎?這話到底哪兒傳出來的?你爸媽也不管管!”

傅東琛伸手幫江燕擦桌子上的水,“爸媽根本放在心上,是我,心裡面膈應,想著問一問!”

“乾孃知道當初我媽生我的事嗎?”

江燕抬起了眼眸,眸裡帶著笑,“咋能不知道呢?當初淼淼生你的時候我一直陪在身邊,你出生第一個見到的是我,這你媽肯定沒跟你說過,她到現在還吃醋呢!”

不等傅東琛回答,又接著說道:“既然你爸媽不在意,那你也不用了理會這些。”

“對了,你是從哪兒聽到的?要好好查一查說這話的那人到底抱著什麼心思?實在是太壞了!”

傅東琛輕輕抿了抿唇,再一次重複剛才他問過的話,“乾孃能跟我說說當年養生我的事嗎?”

“都說了是流言,你這孩子怎麼還……算了算了,你想聽,我說給你聽,讓你知道你娘當初生你的時候,多艱難!”

“那時候呀,也是冬天,天寒地凍的……”

江燕一邊回憶,一邊跟傅東琛說起了當年的事。

比起傅爸傅媽那模糊的記憶,江燕都不知道她說的不知道有多細,不管是當初傅媽穿的衣服,鞋子,還有坐的車,以及求人幫忙時說的話,都記得一清二楚。

傅東琛安靜的聽著,時不時的會問上一兩句,問生他時候的具體醫院,也問了他出生之後,他身上有沒有什麼胎記?

傅東琛身上自然沒有胎記,祁博彥身上有沒有他不清楚,所以想問清楚。

之所以沒問傅媽,是問了她斬釘截鐵的說沒有。

“胎記?哪兒有什麼胎記?你從小身上有什麼你媽會不知道?你生下來白白胖胖的,沒有什麼胎記!”

傅東琛思考了幾秒,再次問:“那乾孃記不記得當初,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奇怪的事?”

江燕下意識跟著傅東琛問題去思考,不過剛思考了幾秒就忍不住“嗨”的一聲。

“哪兒有什麼奇怪的事,說來說去你還是懷疑自己是不是?”

江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說你這孩子,怎麼能簡單的憑別人一兩句話就疑神疑鬼呢?你打你媽肚子裡出來,這可是我親眼在旁邊看著盯著瞅著的,做不了假,放心吧!”

傅東琛這才不再說話。

可當傅爸問起來的時候,傅東琛卻親口說了這樣一句話,“乾孃,的確有問題!”

這是傅東琛經過自己的判斷,得出來的結論。

二十多年的事了,江燕卻記得很清楚,清楚到好像昨天才發生過一樣。

尤其是他拿一些細節再問傅媽的時候,有的她忘的完全記不得,有的經過提醒,她還想起來,確定江燕說的是真的。

比當事人都記得清楚,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