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為什麼是她開車?

“我為了你直接從連城開到芮陽市,現在渾身都溼透了,你還要我開車?虞歡,能做個人嗎?”謝九川抱胸坐在副駕駛。

虞歡挑眉,一臉無奈地坐上主駕駛。

又不是她要他來的,有必要這麼自我感動嗎?果然什麼從他眼睛裡看到雨與晴的交界線都是錯覺。

謝九川拿出來一塊乾淨的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

虞歡瞥去一眼,水珠從他精緻的臉上劃下,掠過長劍般鋒利的下顎線,喉結鼓動著,落下的碎髮半掩深邃的眼瞳,薄薄的白色襯衫早就溼的慘不忍睹,黏糊糊地貼在他的身上,依稀透露著白皙的面板和精壯的軀體,解開外面黑色的馬甲,虞歡甚至能透過衣服看見他淺色的兩點,以及腹肌的雛形。

男色誘人。

太誘人了,就算是她也不可免俗地在盪漾。

虞歡晃了晃腦袋,臉色發熱,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見到帥哥而已,誰都會多看兩眼的。

她驅車前往酒店,途中虞歡又開始糾結,雖然兩個人接過吻,她也沒什麼道德罪惡感,但是要不要帶謝九川回自己住的酒店還是個問題。

兩個人又要住一家酒店?陸澄似乎還要在芮陽市待著,她知道自己跟沈覓在一起,如果被她看見,又是一陣風言風語。

謝九川把毛巾掛在脖頸上,微微偏頭,調整了一下副駕駛的座椅高度,看了一眼虞歡,笑道:“看來我的到來讓你很不高興。”

他只是擔心。

從根顧清歡聊完,他說蜻蜓低飛有雨下,謝九川走在路上的時候心裡一直在想這件事,直到一隻蜻蜓突然停留在他的肩膀。

他想,芮陽市會下雨嗎?

如果她去見江弦生的途中下雨了怎麼辦?

在那天大樓裡停電的事情發生後,謝九川又去反反覆覆看了她的資料,還派人再去調查沈翊,包括他的死因。

謝九川看到搜尋而來的資料時就覺得虞歡此刻就是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稍有不注意便是粉身碎骨。

“看來你不打算送我去你住的酒店。”謝九川看了看外面的景色說道。

虞歡一愣:“……啊,陸澄也在那裡,我覺得發生上次的事情後,她估計不想看見你,你也不想看見她。”

他是怎麼知道她酒店的?難不成謝九川還會讀心術?他已經妖孽到這種地步了嗎?

謝九川只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到底是她不想看見我,還是你不想看見我。”

“蟹老闆大膽點猜,也許兩者都有。”

“你還真是直言不諱。”

“那就麻煩謝總在上班的時候別給我穿小鞋就好了,像我這麼忠心又誠實的人已經很少了。”

一兩滴水從髮梢滴落,謝九川又擦了擦:“我猜你心裡還在想我是怎麼知道這條路不是去你酒店的方向的。”

虞歡:“……”

真會讀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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