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託著豆豆的小臉,狠狠的在他白嫩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心中的驕傲無法言說,這就是他的兒子呢,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剛剛學了煉器的入門,轉眼便能煉出如此厲害的法器,真是天才,天才中的天才呢。

“什麼主意?”雲紫一頭霧水。

“跟我來就對了。”一家四口隱藏了身形,一個瞬移來到神山神宮上空,神宮防守依然嚴密,所以,他們不敢輕易落下去,只能高高的浮在半空中,俯瞰下方的情形。

神宮一片喜氣洋洋的情景,曲殤和妙音已經被送入了洞房,雲紫一手牽著一個孩子,靜靜的站在半空中,望著下方喜氣洋洋的場景,奇怪的是,她的心中居然一片平靜,一絲波盪都沒有,看樣子,她是真的將那人放下了,如此甚好。

洞房花燭夜,看那正殿中紅燭搖曳,不知曲殤掀開妙音的紅蓋頭時,忽然刮過來一陣颶風,那會是如何情形?

豆豆手中的颶風傘在緩緩變大著,阿墨走過去,從他手中接過颶風傘,笑著說道:“豆豆是功臣,在一邊休息就行了,阿墨叔叔替你試試威力。”

說著,他口中念動咒語,將颶風傘上刻得陣法啟動,颶風傘似陀螺一般急速轉動著,瞬間,空中如同有無數漩渦一般,氣流飛速旋轉著,颶風帶著強大的威力漫卷著整個地面,將堅固結實,屹立千年的神宮連根拔起,無數飛沙走石在空中飛舞,地面上的護衛已經顧不得檢視四周了,個個都手掩著臉,保護好自己的眼睛。

雲紫驚訝的看著颶風傘下的情形,偌大的宮殿說不見就不見了,真是匪夷所思,正震撼著,瓦礫中忽然衝出啦一對男女,兩人均只穿褻衣,手捂著腦袋,費力的撐起結界,透明的結界中,妙音一臉震怒,對著四周的護衛大呼小叫,曲殤也神情萎頓,沒有了新郎官的榮耀,整個人的氣息有些古怪。

阿墨又在空中扇了幾下子,剎那間,狂風大作,地面上簡直不能待著了,妙音氣憤的一跺腳,拉著曲殤鑽到了地面下。

有誰見過新婚夫婦,洞房之夜鑽到地下不敢露面的?這對夫婦就是了,雲紫忽然大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不可自抑。

阿墨走到她的身邊,擔憂的望著她:“雲紫,你若是不開心,我們先回去吧?”

雲紫勉強止住了笑聲,抬眸用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看著他,俏皮的問道:“不開心?我為什麼不開心?有人免費給我看一齣戲,我又有什麼不開心的?我是忍不住啊,實在是太可笑了,哈哈哈——”。

阿墨無奈的看著她,豆豆和果果也湊了過來,扯著雲紫的衣袖說道:“孃親,我們兩個困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好啊。”雲紫止住了笑聲,冷眸瞥過曲殤和妙音藏身的地方,眉頭輕蹙,方才那一瞥,她便可以肯定,與妙音大婚的男人不是曲殤,雖然,他們身形相似,面容完全一樣,可那神情,那動作,不對,完全不對。

透過剛才那一瞥,她幾乎可以肯定,現在在神山嫁給神女的不是曲殤,可如果不是曲殤,那又是誰呢?還有,真正的曲殤去了哪裡?難道真的如傳聞中的一樣,他死了,或者,他瘋了?

雲紫搖搖頭,視線落在兩個可愛的小豆丁身上,孩子們終有一天會長大,也許有一天,他們會問他們的親生父親是誰,她要怎麼說?

雲紫心情複雜的看著兩個孩子的同時,阿墨也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們,有誰知道他心中的苦楚呢?妻子在旁不敢認,兒女在旁不敢認,自己的孩子整日叫著自己的叔叔,那種感覺不是誰都能理解的。

兩個大人神色各異,思緒萬千,兩個孩子卻開心極了,豆豆沒想到自己一出手,便製作出了這樣厲害的寶器,比起那些什麼的上品法器來說,真是要強太多了。

想到此處,豆豆扯著阿墨的衣袖問道:“叔叔,今天你教我製作法器的時候說,法器分為上中下三種,我這頂颶風傘屬於哪一種呢?”

阿墨沉吟片刻,從腦海中搜尋出一句話來,超越上品寶器的是超品神器,只在傳說中的神界存在,現在的乾坤大陸,無論是在仙界還是神山,都已經找不到一件超品神器了,沒想到,這樣的寶物,居然被豆豆製作了出來,他的兒子,果然是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