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蕪手臂如鐵,快速抓住雲紫的手腕,從床上騰地坐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雲紫愣了一下,聽音走過來,長劍一揮,放在蓮蕪的脖頸上,低低呵斥道:“放開她。”

蓮蕪撇撇嘴,委屈的叫了聲:“雲紫,好久不見,你就是這麼不待見我嗎?”

雲紫一愣,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這的是蓮蕪?”

“你剛才都已經摸過了,如假包換,怎樣,本殿下的肌膚還是很柔滑的吧?”蓮蕪一雙桃花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將雲紫鬧了個大紅臉,如此惡劣的性子,不是蓮蕪又是誰?

雲紫紅著臉,給聽音使了眼色,聽音挑挑眉,放下了手中的長劍,意有所指的說道:“雲紫姑娘好多情啊,招惹了這個,又招惹那個。”

聽音比較不喜歡花心的人,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這麼多年來,如果她花心的話,早就將肖林丟於腦後了,她是神宮的三神使,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可是,就算那些男人摸樣超凡脫俗,修為高深莫測,也照樣入不了她的眼,在她心中,只有肖林是她想要的。

說她痴情也好,說她傻也罷,這輩子就這樣了,所以,當她看到雲紫一邊帶著兩個拖油瓶,一兒一女,一邊與這個男人曖昧,與那個男人曖昧,她的心裡就有些不屑,花心的女人她很不喜歡。

本來,眼中洋溢著幸福的蓮蕪一聽聽音的話,一雙桃花眼便再也沒有了溫暖,冷颼颼的射向雲紫,陰陽怪氣的問道:“女人,你又招惹了誰?”

雲紫有些百口莫辯,看了看聽音,又看了看蓮蕪,冷哼一聲:“你們有妄想症吧?”

聽音垂眸,腦海中忽然掠過雲紫兒子豆豆的樣貌,與那人宮苑中私藏著的男人們頂著九分相似的臉,莫非,豆豆和果果的親生父親是曲殤?

拋開神宮中那位偽裝成曲殤的贗品不說,真正的曲殤是什麼樣的呢?竟然讓男男女女的人都前仆後繼的撲過來?難道是男女通吃?聽音覺得自己最近的思想邪惡了一些,男女通吃,還真是令人噁心呢。

“阿紫,我受傷了呢,傷的很重,險些就見不到你了。”蓮蕪一改往日刁鑽跋扈的樣子,可憐巴巴的從床上溜下來,湊到雲紫身邊,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嬌。

雲紫渾身打著哆嗦,扯著蓮蕪的耳朵,將他推離自己的身邊,抱了抱胳膊說道:“蓮蕪,你能不能正常些,怎麼每次都不十分正常?”原先是蠻橫不講理,現在則是如小孩子般的撒嬌。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我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被餵了不知名的毒藥,躺在床上,一日日的消瘦,感官每日都在消失,先是視覺,然後是嗅覺,聽覺,味覺,直至痛覺,那一日,我都已經感覺不到疼了,心想,這輩子也許就真的完了,沒想到,會有人來救我,就如冬日的暖陽一般,溫暖的了我的心田,阿紫,你敢說,不是你冒著危險來救我的?”蓮蕪目光熾熱的望著雲紫,熾熱的讓雲紫頗有些吃不消的感覺。

“不是,,”,雲紫剛想說,不是她,是阿墨救了他,那日,蓮蕪正在昏迷,對來救他的人沒有印象,誤以為來人是雲紫,其實,那段日子,她還在凡間與月逍遙在一起呢好不好?

“殿下。”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紅衣女子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走到蓮蕪面前,忽然看到了一襲金色衣裙的雲紫,愣住了。

“什麼事,紅蓮?”蓮蕪雖然對紅蓮的冒失很不滿意,可畢竟,這段日子他能夠活下來都是靠了紅蓮和綠玉兩名貼身婢女,方才,他感知到雲紫的氣息,便是命綠玉前往天門帶雲紫進來的。

紅蓮收斂了慌慌張張的神色,先是沒有說話,怒瞪著雲紫,許久才質問道:“殿下,她是誰?”

蓮蕪沉了臉,這兩名婢女中,還是綠玉辦事要穩妥許多,作為一個婢女,紅蓮竟然不顧有人在場,公然質問他,真是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