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神使挑眉,冷冰冰的面孔上露出一絲笑意:“既然殿下喜歡這宮女就送給殿下了。”

阿墨在雲紫臉頰上“啵”的親了一口,如眾多的歡場浪子一般,緊緊摟著她的纖腰,舉著酒杯對著她的嘴勸道:“美人,喝杯酒。”

雲紫敢怒而不敢言,如果換了平時,她一定拍案而起,拍屁股走人,可現在不是平時,形勢緊迫,如果阿墨不這麼做,她還真是找不到逃過此劫的辦法。

所以,她故意嬌羞無限的歪倒在阿墨懷中,嬌聲說道:“殿下真是討厭,彎月不勝酒力呢。”

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怎的,她看到主座上一臉淡然的暗夜忽然眼神不虞的瞥了他們一眼,邪肆的俊臉暗了暗,轉而繼續給二神使敬酒。

雲紫靠入阿墨的懷中時還在想,主座上的那位究竟是不是暗夜呢?如果是,為何不給她任何暗示,如果不是,為何他與暗夜長得一模一樣。

她忽然想起了還在魔獸森林中的魔王,魔王依舊在沉睡,可他的樣子居然和暗夜一模一樣,難道說,魔王醒了,眼前這位就是魔王?可如果是魔王,他的那兩魄是從哪裡找回來的?或許,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有了修煉出丟失的兩魄的秘法?

百思不得其解,她在暗自琢磨時,席上已經推杯換盞,不知喝了多少杯。阿墨貼著她的耳朵說話,動作曖昧而大膽,聲音卻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女人,你走神了。”

說著,在她纖軟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雲紫吃痛的悶哼出聲附近,方才被他灌了一杯酒,此時酒意上湧,俏臉染上紅暈,加上她那一聲嫵媚的**,在座的同道中人自然瞭然的笑了起來。

雲紫心中暗恨,沒想到阿墨居然如此大膽放肆,偏偏這種時候,她又不能發作,只得繼續將頭埋在他的懷中,在他胸膛上狠狠咬了一口。

阿墨悶笑出聲,惹得兩位神女側目來瞧,龍王太子挑挑眉,對二神使說道:“梵音,如此有趣的宮女,可否讓她過來為本殿下敬杯酒?”

二神使面部一僵,剛剛舉起的酒壺重新放下,狠狠的剜了雲紫一眼,冷聲說道:“沒聽到嗎?太子殿下點你敬酒是抬舉你呢。”

雲紫鬆開阿墨的胸膛,幸好他穿著一件絳色的長袍,口水印留在衣服上倒也不太顯眼,意識到龍王太子在叫她,她懵懂的抬起頭,望向主位上那人邪魅的雙眼。

像,好像啊,暗夜哥哥。雲紫在心中嘆息了一聲,從阿墨懷中起身,正要聽話的過去給龍王太子敬酒,阿墨卻拽住了她的手。

“景寒殿下,這名宮女是本太子先看中的,新鮮勁兒還沒有過,不如殿下另外換一名吧,這神山是人傑地靈的地方,靈秀出眾的女子多之如過江之鯽,本殿覺得您身邊的梵音殿下便是天上少有,地下無雙的美人,您就高抬貴手,不要與我一般見識了。”阿墨語速甚慢,卻字字句句都在提醒景寒,珍惜身邊人,不要看著碗裡的還想著鍋裡的。

景寒頓了頓,邪魅的眸子中綻放出異樣的神采,伸手撫在梵音白皙的手背上,輕笑出聲:“梵音素來善解人意,知道我不過是好奇而已,再說,一屆宮女,緣何能與身份尊貴的神使相比?”

雲紫嬌軀威震,心中湧現出一片失望,錯了,的確是錯了,她的暗夜哥哥不會這樣說她,即便是在這種情形下,他也會保全她的尊嚴,一心為她著想。

阿墨沉著臉,臉色已經不好看了,三神使冷不丁的笑出聲:“多大的事兒啊,那宮女,你過來為景寒殿下敬一杯酒,算是替冥天敬的,來我神宮中做客,大家都要以和為貴才是。”

雲紫鬆了一口氣,沒有等阿墨出聲,便盈盈走了過去,提起景寒身邊的酒壺,為他滿滿倒了一杯,酒香甘醇,沁人心脾,站在如此俊逸不凡的男子身邊,本該覺得榮幸,在雲紫看來,這卻是一種折磨和羞辱。

景寒,他只能是景寒了,他不顧她的尊嚴,讓她如婢女一般為他敬酒,將她與二神使梵音放在一起比較,橫加貶責,如此自私的人,又怎麼會是她的暗夜哥哥?

雲紫舉起酒杯,送到景寒手邊,低聲說道:“請太子殿下滿飲此杯。”

景寒邪肆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瞥向她,頗為玩味的問道:“你讓本殿下滿飲此杯,又是有什麼理由呢?單調的酒席無趣,不如如凡間朋友相聚一般,行個行酒令如何?”

雲紫面上未動聲色,沉吟片刻說道:“殿下有所不知,民婦來自山村,對凡間行樂之事偶有聽聞,凡間之人沒有法術,不能弄虛作假,只憑真才實學,仙界就不同了,法術高的,弄虛作假什麼的,都容易。”

景寒聽到她自稱民婦,俊臉神色一僵,寒意層層滲出,他笑了,笑得放肆張揚:“哈哈哈,,,好一個弄虛作假,你是在懷疑本殿下的人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