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算數,你什麼時間起來的?在門口熟了多長時間了?”雲紫給寶兒端來一盤甜點和一碗甜水,在他對面坐下。

“我怕姐姐和哥哥離開,半夜起來撒尿時就沒敢再睡,一直等到現在,姐姐,我們現在就去吧,昨天,爺爺又咳了大半夜呢。”寶兒眼饞的看了看甜點,還是堅決的抵制住了誘惑,將盤子推到一邊,拉著雲紫便往外走。

寶兒只有五六歲,大眼睛中透著清澈和天真,可就在這個本該被寵愛,被關懷的年齡,他失去了父母雙親,與爺爺相依為命,如今,唯一的依靠,他的爺爺身體也不行了,讓他怎麼能不擔心呢?

“寶兒,你先吃,姐姐答應你的就絕不反悔,半晚上坐在外面,風寒露重的,生病了誰來照顧你爺爺?”雲紫說著,神情嚴肅的把甜點再次推到他的面前。

“謝謝姐姐。”寶兒眨了眨眼睛,眼底泛出淚花,伸手拿起一塊甜點,塞進嘴裡,又衝著雲紫傻呵呵的一笑,整個人可愛極了。

“娘子,你也吃些吧。”曲殤走過來,將剛剛煮好的白粥端了兩碗放在兩人面前,笑咪咪的說:“寶兒,慢慢吃,不急的。”

“嗯。”寶兒含糊的答應著,三人樂融融的吃完早餐,雲紫從儲物鐲中取了行醫的用品,和曲殤去了爺爺那屋。

老人家的屋子雖然是正房,卻空蕩蕩的沒有什麼傢俱,許是看出了雲紫的驚訝,老人苦笑著說道:“姑娘,別嫌棄,老朽年齡大了,幹不了太重的活兒,為了維持生計,家裡能變賣的東西就都變賣了,瞧瞧,客人來了,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讓你們見笑了。”

“爺爺,我們怎麼會嫌棄呢?”雲紫坐在老人的床邊,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息,明白他是終年積勞成疾,疏於調理,器官都有些衰竭了。

她從儲物鐲裡翻了又翻,終於找到一堆草藥,配了藥方,分好藥,讓寶兒拿去煎給老人吃,橫空留下的藥都是好藥,儲物鐲又能儲存物品不會壞,因此,按著這個藥方每天吃藥,用不了多久老人便會健康強壯起來。

老人千恩萬謝了,遣了寶兒將兩人送出來。

曲殤走著走著,偏頭嚴肅的對雲紫說道:“紫兒,本來我打算只在此處逗留兩三天,如今看來,妖獸一日未除,我們一日便不能走,不然,此院的爺孫倆會有危險。”

“殤,你的意思我明白,如果沒有遇到此事也就罷了,現在遇上了,我們豈有袖手旁觀之理?再說,寶兒那孩子很乖巧可愛,我又怎麼忍心看到他們遇上危險呢?”雲紫握住曲殤的手,對他點點頭。

兩人回屋商量了一會兒,寶兒又在外面敲門,雲紫起身將他放進來,只見他小小的身體卻託著一個大大的托盤,上面放這些瓜果蔬菜,很是新鮮。

“寶兒,你這是幹什麼?”雲紫急忙幫他拿過托盤,放在桌上,看到他累得滿頭大汗,便掏出錦帕為他擦了擦汗。

“姐姐,爺爺喝了藥,有了精神,讓我摘些自家中的蔬菜瓜果給你們品嚐,以後,你們每日的蔬菜瓜果就由我送來,不要再費錢出去買了。”寶兒一臉認真的說道。

“好啊,謝謝你爺爺了,寶兒也辛苦了。”雲紫笑呵呵的抓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然後驚歎道:“好甜啊,寶兒,你家的蘋果真好吃。”

“呵呵,你愛吃就好了。”寶兒開心的回去了,雲紫一邊吃著剩下的蘋果,一邊感慨的對曲殤說道:“殤,這爺孫倆都是熱心腸,我們不要他們的藥錢,他們便送來一些瓜果蔬菜來補償,如果不收,他們心裡是會過意不去的。”

“是啊,我的紫兒也是熱心腸。”曲殤笑著將雲紫拉入懷中,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雲紫頓了頓,嘴角上揚,雙臂環住曲殤的腰,貪婪的呼吸著屬於他的清雅味道,歲月靜好,但願永遠都這樣。

兩人在小鎮裡住了下來,每日除了修煉,便是耐心的等著妖獸再次出沒,可是,一連等了兩天,都沒見妖獸的蹤影。

這一日,雲紫和曲殤吃過早飯,拿著筆墨紙硯來到後院的小樹林中,樹林中的一株桃花開得正豔,如此美景,正適合作畫。雲紫鋪開紙張,研好墨,曲殤提起畫筆,正要作畫,寶兒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好奇的看看筆墨紙硯,祈求曲殤道:“哥哥,寶兒還從沒有過畫像呢,你替我畫一幅可好?”

曲殤點點頭,讓他站在桃花樹前,正要描摹,寶兒忽又跑過來,牽著雲紫的衣襟說道:“姐姐,寶兒從小沒了母親,你就充當寶兒的母親,讓哥哥給我們一起畫幅畫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