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身後傳來一陣小孩的哭聲。

我馬上找了過去,柴房裡一個五六歲的女孩哭啼著推搡著死在她旁邊的孃親,被我殺的。

正當我再次準備把手中舉起的劍落下的時候,她眼淚汪汪的朝我哭著,並用力的拽我衣袖,一個勁的問我,“我孃親怎麼了,我孃親怎麼了。”

我看見她可憐見的模樣心像一顆石頭落入水中一樣,激起層層漣漪。

我神志頓時變得清晰起來,看著眼前自己所造就的一切。說不上來是愧疚還是後悔。“你孃親是我殺的,已經死了”。我思緒空洞的輕聲說。

“她永遠不會再睜開眼睛了,她死了。”你為什麼要殺我孃親?小女孩抹著眼淚說著。

殺人需要理由嗎?待會我同樣會殺了你。沒有原因,我可以或者說我能殺就殺了,這個理由夠嗎?

說得冠冕堂皇些就是你這般年紀在這世道活不下去,就算能活也會活的很狼狽,又或者說你沒有資格活著。

說完……

劍很快的劃過了她那白嫩細小的脖頸,只有一絲血從傷口溢位。她永遠的躺在了她孃親的身上。

這會我神志很清晰。我摸了摸臉上還有些餘溫的血液,體內那股狂躁的內力平息了,但我的心變得亂了,我握著劍狂跑了出去,心裡不停的試問自己,我跟世子他們又有何異?恃強凌弱?我最終還是成為了自己厭惡的人。

我全身是血的拿著斷劍在街上一搖一擺的走著,在這個世道也沒太多人會注意到你,沒人管你身上的血是人血還是雞血,殺人的時候有不少血濺到我的嘴裡,變得極其粘稠,口渴難耐並帶著些許腥味。

我朝著城中河道走去,想著用河水漱個口洗把臉。好讓自己冷靜下來。架在河中間的小橋上有著三五組隊的文人墨客,一邊飲著酒一邊撫文弄墨相互調侃。

我突然不想用橋下的水漱口了,我跑過去,我想要文人手中的酒漱口,我一把搶過了其中一人手中的一壺酒。直接朝口中倒,很苦很嗆人,剛潤溼嘴巴就吐了出來,不免有些濺到他們身上。原來酒也沒這麼好喝啊!

“哪裡來的粗鄙蠻夫,拿著劍在這樣的太平盛世發瘋。還白白糟蹋我一壺好酒。”一人說著。

另一人附和勸道,“公子莫要生氣,有古語道,夏蟲不可語冰,隨即對我說道,這位壯士,酒就當送你了,煩請你莫要再打擾我等研習古著。”

“像壯士這般的人,在這等太平世道定會格格不入,書中記載異域一地,或能適合壯士。”

我也沒有理會他們,不過之前確實在藏書閣確實有看到關於這地方的描述,我在腦子中儘量回憶著。

若大的世界好像真的容不下我,我看著酒壺上的字,人間笑。不經冷笑,這人間還有溫暖可言嗎?

還有人能在這世間真實的笑嗎?又或者說喝了這壺酒,便可以人間笑呢?我瘋癲的朝著家的方向走去。想著今天死在我劍下的無數冤魂,他們有什麼錯,那個小女孩又有什麼錯呢?

想著躺在家的父母,他們做錯了什麼,我到底該怎麼做,去哪呢?對?錯?想著之前書中描述平遠候世子那句,14歲,以殺止殺悟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