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全府上下都在張羅著乞丐婚事的佈置,張燈結綵的,滿府透著紅火喜慶的氛圍。

乞丐倒是不太見到什麼蹤影,整天和心兒膩歪在一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本是打算隔天便走的,耐不住他們一行人勸下,便答應著他們等婚事完之後再走。

作為乞丐的好友,這些天我也是過的極其愜意,看著他們張羅著,吃喝都有人伺候著,算是體驗了一把貴族公子的生活。

沒事的時候還是喜歡躺在屋簷上,只不過楊府的房簷稍高了些。

初八,良辰吉日。

他們二人執意讓我主張婚事,我也不好再推脫,我領著他們二人走到前堂施禮,走到他們爹孃身前,我看著新娘新郎,真真一對才子佳人,郎才女貌。兩人含情脈脈對視一眼,羨煞旁人。

隨後開口高聲道,一拜天地~二拜……

禮畢,我也從旁拿起一碗酒,對著他們二人祝願道,“願你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乞丐也連同舉起碗酒,向我說道,“我一定會的。”

晚些時候我便讓下人告知乞丐,說我動身準備回異域了,讓他好好招待賓客,不必送我了。

還未走遠幾步,乞丐就氣喘吁吁的在後面追趕著說,等等,急什麼呢?我為你備好了馬車,這樣快些。

乞丐好意一場,我也不好拒絕,便特意囑咐道,“錢多給些。”

“放心,只會多不會少,我不是吝嗇的人,上次~只是出生商賈,太喜歡衡量價值了。

還說道,我會抽空去看你們的,保重。”

保重,我說著就轉頭上了馬車。馬車很快,顛簸著向前行去。

若是爹孃沒救那個人,沒有那些糟心的境遇,會不會我也結婚養兒,陪在父母身邊了呢。

原來最想要的就在身邊啊,天下,又關我何事呢。我從今往後便好好在異域陪著老頭和爹孃吧,但心裡一直有個長不好的傷口,我殺了世子一府人,無辜的一府人。雖說當時是失了神志,這些年也一直在迴避著,總感覺著……

兩天很快,我打幾下瞌睡,馬車就停了下來,馬伕就告知我說到了,然後我下車他便快馬加鞭揚長而去,激起一攤塵土。

離異域還有段距離,我加緊腳步走著。

“老頭,老頭,我回來陪你來了。”我邊喘著氣邊大聲叫道。難不成又出去送字去了?我估摸著。

說,這畫上的人去哪了,一人用力的用腳踩著老頭,老頭嘴巴鮮血止不住的往外冒,想說應該也是說不出來,那人還是一個勁的用力踹著,旁邊還有一個人虎視眈眈看著。

這兩人看著手上沾了不少人命,身上透著一股零冷的殺意。

住手,你們找誰?何故傷人。

拿著畫像的人盯著我然後瞅瞅手中的畫,“就是他,動手。”沒有絲毫猶豫。

老頭還在地上費力的哀嚎示意我趕緊跑。

他們凝出本命劍,散發出的內力很是渾厚,比先前學府的院長也是濃厚不少。

嘴裡還說著,可讓世子好找,可算找到了。飛速向我刺來。

我再次聽見世子這個名號,心頭頓時大怒,全身喪發內力像山海般朝他們撲面而來,還不等他們靠近近身來,就被痛苦的壓制在地上,眼鼻直流鮮血,最後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我連忙扶起老頭,他滿嘴的血漿,嘴巴蠕動著,想和我說些什麼,我連忙把耳朵湊近聽,我,我,我叫魏~真,然後就斷了氣息。

我知道他還有話沒有講完,我散發著全身的內力緊緊摟著老頭,然後把全身修為源源不斷的輸進老頭身體裡。

我知道已然無力迴天,但只是想維持著老頭的氣脈,讓他把話講完,我不想讓老頭和父母一樣,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連想交代的遺言都沒有。。

我渾身的修為很快的慢慢逝去,修為很重要,但我並不在乎,最終散去半身修為,老頭一口吐出淤積在喉嚨的鮮血,若是可以,我寧願散盡所有修為,只為讓老頭再活些年頭。

我看著老頭,我倆相互會意後,我開口說道,“老頭你說吧,把想對我說的都說出來,這也是我能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