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馮思墨。”宋甜甜乖巧回答,只是言語間顯然有些不喜。

宋添瑞點了點頭,“他就在學堂唸書了,只是之前好像病了,休息了一段時間,最近才回來。”

宋萌芽一直注視著馮家的馬車走遠,忽然產生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她立刻讓沈殷山看著龍鳳胎他們,自己去找了夫子。

夫子在整理學生們的作業,看見宋萌芽來了,頓時笑盈盈的迎了過來,“萌芽姑娘,你怎麼來了?龍鳳胎他們已經下學了。”

“我知道,我讓他們在門口等我了。”宋萌芽神色凝重,“我想跟夫子打聽一點事兒。”

夫子點了點頭,“你說。”

“我今天看見一個學生,叫馮思墨,他之前為什麼沒來上學?”宋萌芽開門見山的問道。

夫子的神色並無異常,“好像是病了。”

“確定是病了嗎?”宋萌芽再次確認道。

夫子有些遲疑,接著認真的解釋道,“萌芽姑娘,私塾這邊並不能強制每個孩子每天都來,所以只要家裡來人說要休息幾日,我這邊就會同意,並不會上門確認。”

宋萌芽卻不肯死心,“夫子好好想想,有沒有其他事兒可能這個有關呢?”

夫子聞言真的仔細回憶了起來。

宋萌芽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夫子,見夫子神色確實有一瞬的不對勁。

她馬上問道,“夫子,你想到了什麼?”

她看不見馮思墨的過去,只能從其他地方追尋蛛絲馬跡。

可沒想到夫子完全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目光不去看宋萌芽,只是搖了搖頭,“沒什麼。”

明顯要隱瞞。

可馮思墨周身的髒東西那麼可怕,不找出原因,墨韻堂絕對要出事兒。

宋萌芽語氣有些急切,“夫子,你如果想到什麼,請如實相告,這對墨韻堂很重要。”

夫子臉色沉了沉,“萌芽姑娘到底有什麼事兒?”

這個時候,宋萌芽也不想隱瞞了。

“夫子,其實我是玄門弟子,剛才看見馮思墨,發現他被一股極深的怨氣圍繞,如果不找到原因,私塾裡的孩子都會受到影響。”

然而,夫子聽到這話,露出一副完全不相信宋萌芽的神情。

他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萌芽姑娘,這裡是學堂,不是裝神弄鬼的地方,如果你沒什麼事兒,請回吧。”

“夫子……”宋萌芽想再試試。

可夫子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一個字,“萌芽姑娘如果真的覺得有問題,大可以直接去問馮家人。我實在是無可奉告,姑娘請回吧。”

宋萌芽知道夫子根本不信自己說的,而且夫子應該確實不知道馮思墨做過什麼。

只是,剛剛讓夫子尷尬的事兒是什麼呢?

她又想起那天金夫人對李秀珍說的話,明顯也是話裡有話。

會跟馮思墨身上的怨氣有關嗎?

不管真相是什麼,宋萌芽知道在這件事處理好之前,不能讓三個小傢伙再來學堂了,太危險了。

於是,她立刻跟夫子說道,“夫子竟然不信我,那我只能先讓甜甜他們暫時不要來墨韻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