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萌芽走後,周博才盯著桌上的符看了好半天。

這一會兒,他漸漸冷靜下來,有些懷疑宋萌芽說的是真是假了。

如果這東西真的能吸陽壽,那麼老宋家的人豈不是都被吸了?

他只是在身邊放了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被吸了三五年,那這東西放在老宋家那麼多年,法陣難道不應該早就重啟了嗎?

宋萌芽肯定是騙他的,嚇唬他,就是為了讓他別再干預宋添瑞和沈澤蘭的事情。

“臭丫頭!”周博才氣得不行,可是餘光總是控制不住的去看宋萌芽留下的那張符。

他又忍不住擔心,如果宋萌芽說的是真的呢?

三五年,時間可不短,他還沒活夠呢!

他掙扎了好一會兒,最後一咬牙,將符紙吃了下去。

反正吃了大不了噁心一會兒,又不會死人,可如果不吃,他一定會一直擔心這件事。

可吃完之後,周博才更生氣了,他無法接受自己被一個小姑娘耍了,他發誓一定找機會報仇。

然而,不管宋萌芽說的是真是假,周博才一點也不想再碰那個襁褓了。

他立刻喊了下人進來,讓對方把東西放進盒子裡,自己又寫了一封信,趕緊送去京都白大將軍府中。

下人還覺得奇怪,之前大人把襁褓當成絕世寶貝,讓很多人觀賞卻不讓碰,今兒這是怎麼了?

可是見周博才心情似乎很不好,便也不敢多嘴,拿了信就趕緊去辦事了。

宋萌芽和沈殷山離開亭長家之後,宋萌芽一直有些魂不守舍,似乎有什麼心事兒。

沈殷山便主動問宋萌芽,“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你說哪句?”宋萌芽笑了笑。

顯然是有真有假了。

其實,沈殷山一點也不好奇,他就是不想看著宋萌芽憂心忡忡。

於是,他又問宋萌芽,“怎麼樣?那個襁褓法器喜歡嗎?要不要我給你搶來?”

“不要。”沒想到宋萌芽回答的特別乾脆利落,似乎那東西真的不祥一樣。

她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激,又跟沈殷山解釋,“生死陣其實對玄門人來說是禁忌,雖然我們戲稱自己可以算出天命,可以更改天命,但是人的生死是大事兒,不能碰。”

宋萌芽嘆了一口氣,“那襁褓看著有些年頭了,應該是一件舊物,希望不會引起什麼天災人禍就好。”

“燒了呢?”沈殷山不想宋萌芽因為這件事憂心。

“不行,別碰它。”宋萌芽嚴肅的看著沈殷山,“答應我,以後你見到那個東西,會離的遠遠地,絕對不碰。”

“好。”沈殷山扯了扯嘴角,“我對那玩意兒沒興趣,我只是……不像你這麼焦躁。”

宋萌芽淺淺一笑,“我沒事兒,只是看見這個東西,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搖了搖頭,“算了,既然是個陳年舊物,應該是我多慮了。”

今天龍鳳胎他們下學,是宋老三和梁喜忠去接的,兩個爹早早地到了,在墨韻堂外等著。

每天到了這個時候,孩子們都有些等不及了,根本沒心情再讀書,夫子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宋甜甜和梁芸兒在說悄悄話,忽然感覺有人扯了扯她的小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