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明有種不好的預感,皺著眉問李管家,“當年青王府的事兒跟你有關係嗎?”

“沒有,沒有。”李管家趕緊搖頭擺手,“相爺,跟我沒關係,都是寧理一個人造的孽。”

“最好是。”東方明提醒他,“宋萌芽可不是個軟柿子,她要查的事兒,不查清楚不會罷休,你好自為之。”

“是。”李管家低垂著腦袋離開了。

宋萌芽和江冷回到殷園之後,顧準便找來了水軒閣。

“小姐,今天,白大將軍府的人又來了。”他說著遞了一封信上前,“還留下了信件。”

宋萌芽有些意外,“又來了?說什麼了嗎?”

“說過幾日白大將軍府設宴,想請小姐前去赴宴。”顧準如實的彙報道。

宋萌芽瞭然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小姐,”梁芸兒好奇的問道,“沒想到白大將軍府上的人又找來了,他們怎麼知道咱們住在這兒呢?”

宋萌芽並不覺得奇怪,“我做了左相的第一門客,他們知道了這些很正常。”

只不過,她不明白白大將軍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執著,難道將軍府得到什麼訊息了嗎?

她一邊想著,一邊開啟了手中信,沒想到竟然是一封白大將軍的親筆信。

宋萌芽滿心疑惑的將信看完,臉上的神情有些無奈,不知不覺的竟然紅了眼。

“小姐,”一邊的梁芸兒嚇壞了,“小姐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哭了?”

她可以聽見極其細微的聲音,因此聽到宋萌芽的呼吸不太穩,好像是哭了。

“原來是因為爹。”宋萌芽吸了吸鼻子,“是爹給白大將軍寫了信,託對方照拂我一二。”

她真的難以想象,宋老三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寫了這封信。

她忽然好想他們。

“芸兒,”宋萌芽抓住梁芸兒的手,“我們把爹孃,還有你爹接來京都住幾天怎麼樣?”

“可以嗎?”梁芸兒驚得瞪大了眼睛,她當然希望梁喜忠能來,她也十分思念自己的爹爹。

宋萌芽點了點頭,“可以呀。”

他們剛離開的時候,成衣鋪才開了不久,生意不穩定,可現在,肯定沒事兒了,宋老三和李秀珍肯定可以過來。

而且,再過幾天,五哥、四哥和龍鳳胎也會來,到時候一家人在京都團圓多好。

她打定主意就立刻開始寫信,隨後把顧準叫來了,“把信送回庭縣,快馬加鞭,讓爹孃還有梁叔、李冬天一起來京都。”

“是,我馬上去辦。”顧準點了點頭,接過了信。

宋萌芽又說道,“對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見李管家,他似乎對當年青王府的案子知道不少。”

顧準神色凝重了幾分,“是。”

顧準離開後,梁芸兒又問宋萌芽,“小姐,那咱們去白大將軍府赴宴嗎?”

“不去。”宋萌芽回答的直截了當。

梁芸兒遲疑了一下,“難道小姐就不好奇自己的爹和娘是什麼樣的人嗎?”

“能是什麼樣嗎?”宋萌芽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無非是一個鼻子兩隻眼,還能長出新花樣嗎?所謂爹孃,對他們來說就是個頭銜,沒人在意。”

“可是……”梁芸兒小心翼翼的說道,“白大將軍好像一直在找小姐,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