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見了嗎?”宋萌芽仰著腦袋,聲音小小的問道。

沈殷山再也看不下去,一步上前,將宋萌芽的小腦袋攬進了懷裡,他輕輕抱著她。

宋萌芽先是驚得瞪大了眼睛,隨後鼻子有點酸,一股久違的委屈感湧上心頭。

她一邊哭,一邊把眼淚都擦在沈殷山衣服上。

沈殷山沉默著一動不動,任由宋萌芽發洩。

這幾日,看著小姑娘日漸消瘦,原本就尖尖的下巴越來越尖,他早就心疼的不行了。

宋萌芽默默的哭了一會兒,便感覺舒服多了,仰起小腦袋看著沈殷山。

原本應該是死亡角度,可如此看去,沈殷山更加高大帥氣了,讓人莫名的踏實、安全。

沈殷山低下頭,溫柔的擦了擦宋萌芽臉上殘留的淚珠,“好點了嗎?”

“恩。”宋萌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重新乖乖坐好,不敢去看沈殷山了。

沈殷山坐到她對面,回答她一開始的問題,“我沒聽見空寂的聲音,他說什麼了?”

“他讓我戴上同心鐲。”宋萌芽起身,將同心鐲拿出來放在了桌上,又接著說道,“還讓我阻止他們開啟那口井。”

同心鐲的事兒,沈殷山也知道,這鐲子能保護宋萌芽,但是代價是又會出現一個假的宋萌芽。

沈殷山盯著鐲子不說話。

宋萌芽見他一臉沉悶,故意逗他,“要是我跟影子同時站在你面前,你能認出來我嗎?”

沈殷山抬眸看了過去。

宋萌芽支著下巴,“據說兩人會一模一樣呢。”

“我能認出來。”沈殷山一開口,語氣特別篤定。

“為什麼?”宋萌芽故意不相信的皺了皺眉,“你說大話吧。”

“氣味。”沈殷山一本正經的解釋起來,“就算你們可以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氣味無法模仿,只要你們經歷的不一樣,就不可能有一樣的氣味。”

作為一名無與倫比的毒師,他的嗅覺才是最厲害的。

宋萌芽恍然大悟,她又有點好奇,“那我得氣味是什麼樣?我自己好像聞不到呢,你說來我聽聽。”

沈殷山似乎想過這個問題,回答的特別快,“是一種跟草很像的味道。”

“草?”宋萌芽一臉嫌棄,“什麼呀,女孩子不應該是花嗎?”

“花雖然嬌美、馨香,但是很容易消散,生命力不強。”沈殷山說的一板一眼,“可是你的氣味,充滿了活了,那是一種無法摧毀的力量,戰無不勝。”

任誰聽了這樣的話都會很開心。

宋萌芽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她看著沈殷山正經的臉,忍不住伸手捏住了他的臉頰。

“說,你這是從哪裡學來討好女孩子的話呀?”

“哪有!”沈殷山輕輕拍掉了宋萌芽的手,紅著臉低下了頭。

宋萌芽適可而止,不再逗他,在他的注視下,戴上了鐲子。

沈殷山緊張的問她,“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宋萌芽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又補充道,“好像感覺身體在一點點變好。”

沈殷山立刻給她摸脈,很快一臉震驚的點了點頭,宋萌芽的身體確實在驚人的恢復中。

“那……”宋萌芽忽然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倒黴,再替她承受痛苦。

不過,她很快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