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正聽完神色變了變,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怎麼可能?”

“當時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是我自己看花眼了。”林松賢神色頗為痛苦,“可是看到今天的榜單,我真的覺得……更不可能的是宋添書考了第一。”

嚴明正冷嗤一聲,“這麼說來,你覺得宋甜甜那個丫頭能考第一了?”

“……”林松賢沉默著垂下了頭。

嚴明正心情好一點,“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打算怎麼辦?”

“府試。”林松賢又來了精神,“等府試的時候,我們想辦法攔住他們,肯定能揭穿他們的把戲。”

嚴明正想了想,點頭同意了,“好,就按你說的辦。”

與此同時,宋萌芽一家去了酒樓慶祝,大家都十分開心,特別是李秀珍,看到自己的小女兒這麼聰明,她由衷的覺得驕傲。

晚上回去之後,宋萌芽去了爹孃的房裡,將她準備把龍鳳胎送上山的事兒說了出來。

“上山?”李秀珍微微驚訝,“那山上的是什麼人?三年都不允許下山嗎?那我們可以上山去探望他們嗎?”

宋萌芽雖然沒有直接問,但是她猜測應該是不允許,於是,她搖了搖頭。

“這三年時間,添書和甜甜要跟著那人學習一些東西,不允許任何人打擾,香君姐姐會陪他們一起去。”

“這怎麼行呀?”李秀珍開始掉眼淚了,“他們還那麼小,離開我們三年,我們怎麼放心?”

她著急的推身邊的宋老三,“你說句話呀,你同意他們去嘛?”

宋老三小心翼翼的開口,“一定要去?不能讓他來家裡嗎?”

“不能。”宋萌芽有些不忍心見他們這樣,“也不是一定要去,這不是跟你們商量嗎?你們好好想一想。”

她逃似的離開了,一出門,就見沈殷山守在那。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宋萌芽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回去休息,徑直往外面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換成誰家的爹孃都不會願意把六歲的孩子送走,更何況是送到那樣的惡魔手裡。”

沈殷山跟在她身後,“你這麼做也不是為了自己,而且,你也知道了他倆的選擇,何必把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呢?”

“可是他們那麼小,懂什麼呢?”宋萌芽心中還是很不是滋味,她覺得自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又或者說,如果自己看不見他們的命格,一切也不會這樣。

一瞬間,她忽然有些討厭自己,“我為什麼要跟別人不一樣?為什麼要學那些亂七八糟的玄術呢?”

其實,這一點沈殷山也很好奇,“你說你有個師父?當初他自己選中了你嗎?”

宋萌芽點了點頭,想起了前世跟師父相遇的事兒。

那時候,她剛被七哥撿回去不久,每天跟著幾個哥哥在街上討飯,有時候也會偷一點東西。

一天,她跟七哥一起被一個老頭抓了現行,但是對方沒太追究,就放了他們。

回去的路上,七哥就說不對勁,他明明剛動了心思,手剛伸出去怎麼就被抓了?那老頭兒好像能看穿人的心思。

然而,更讓兩人不解的是,接下來的三四天,他們總能遇見那個老頭,而且每次都是他們要偷東西的時候。

最後,兩個孩子實在是受不了了,七哥說下一次被抓就不承認,反正沒偷到老頭也沒辦法。

可沒想到下次被抓的時候,一開始,七哥確實不承認,可老頭在七哥身上貼了一張黃紙,七哥就什麼都說了。

宋萌芽永遠都忘不了當時的場景,她指著老頭一邊哭一邊罵,“你是鬼,你是鬼,你別傷害我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