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大人也覺得這個女子不簡單?”黑衣女人嘶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什麼身份?”都尉大人直接問道。

“不知。”黑衣女人回答。

都尉大人立刻回頭,一臉震驚的看著對方,“不知?蒼狼大人,你在逗我嗎?”

“這女人身上貴氣逼人,但是帶了法器,沒法看清身份。”蒼狼如實回答。

“法器?”都尉大人皺了皺眉,顯然覺得不可思議。

“是。”蒼狼緩緩開口,“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富陽鎮,竟然出現了兩個頂級法器。”

“兩個?”都尉大人更加驚訝,“你是說……”

蒼狼點了點頭,“跟著宋萌芽的那個男人,身上也有法器。”

都尉大人再次看向院子,宋萌芽和沈殷山的身影已經消失。

他喃喃自語起來,“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宋萌芽和沈殷山出了周家大門,就看見剛剛被抓的眾人全都跪在雪地裡,宋白蓮還在哭鬧不止。

幾人看見宋萌芽出來,全都是惡狠狠地瞪著她,好像她才是抓他們的人一樣。

宋萌芽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沒有要理他們的打算。

周博才忍不住大喊起來,“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然而,宋萌芽並沒有回答,直接上了馬車,馬車往宋家的方向駛去。

路上,沈殷山見宋萌芽一直沒說話,便時不時的偷瞄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周博才說的那塊玉牌,其實在他那,他怕宋白蓮真的成了大將軍的女兒,第一個就要讓宋萌芽不好過。

所以,他很早之前就拿走了玉牌,換成了一顆金豆子。

他不知道宋萌芽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來。

宋萌芽被他看的煩了,才懶懶的開了口,“剛剛那個黑衣女子應該是醉仙都的人。”

又來?

沈殷山一臉無奈,在周博才家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那黑衣女子的目光總在自己身上,難道對方認識自己?

在醉仙都,認識他的人寥寥無幾,會是誰呢?

宋萌芽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沈殷山,“對方這次來,應該是為了宋白蓮的事兒,估計很快就會離開。”

她說完又自顧的補充了一句,“希望如此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女人有一種說不清的恐懼。

她覺得這個女人比之前的鳳兮和雪狐都可怕。

沈殷山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這女人……好像認識我。”

“認識你?”宋萌芽微微驚訝,“你不說醉仙都認識你的人幾乎沒有嗎?”

沈殷山點了點頭,“據我所知是,可……這女人應該認識我。”

再多的線索他也沒辦法提供了,這一切也只是他的一種感覺,而且是很清晰的感覺。

宋萌芽從未詳細問過沈殷山在醉仙都的事兒,因為她看得出來,那段經歷是沈殷山最不想回憶的。

不過,如果這個黑衣女人來這兒是跟雪狐一個目的,那麼,她就必須知道更多的資訊。

但是眼前,她暫時不打算多問了,也希望自己永遠不必去追問那件事。

兩人很快回了家,一進前廳,瞬間身上暖烘烘的,夏竹又遞來新的湯婆子,幫把她大氅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