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的長相跟宋添瑞有點像,只是兩人的氣質卻完全不同,宋添瑞是鄰家哥哥,而這個雪狐真就是高山上的雪狐,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覺。

周如煙看得眼睛都直了,“馮叔叔,這位雪狐公子就是你說的郎中嗎?”

“他不是郎中。”馮禮之輕聲糾正道,“她跟宋萌芽一樣,是玄門人,確切地說,他是醉仙都的人。”

“醉仙都?”周如煙忽然有些害怕,之前醉仙都的案子並沒有查清楚,周博才還擔心了好一陣子,現在他們派人過來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雪狐輕笑了一聲,“小姐不要緊張,冤有頭債有主,醉仙都的事兒跟亭長大人無關。”

周如煙明顯鬆了一口氣,“那你們查到什麼了嗎?是誰放的火?”

“暫時還不能肯定。”雪狐十分紳士的笑了笑,卻沒有多說什麼。

周如煙識趣的沒再問,帶著人進了周博才的寢室,“你看看我爹的情況,自那日從墨韻堂抬回來就一直這樣,夜裡還總是說夢話,睡……”

雪狐甚至都沒聽完周如煙的話,便直接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拍在了周博才額頭上。

周如煙等人嚇了一跳。

宋白蓮在一邊有些懷疑的小聲嘀咕,“能行嗎?會不會是唬人的呀?”

可她話音一落,床榻上的人就傳來了動靜。

周如煙乾淨上前,眼見著那張黃紙瞬間化成一道煙消失不見了。

“爹,”她迅速看了雪狐一眼,又小心翼翼的坐在床邊,“爹,你怎麼樣了?”

周博才看起來有些茫然,自顧的坐起身,說了一句,“有點餓。”

周如煙瞬間破涕為笑,趕緊安排下人去準備周博才愛吃的飯菜,“爹,你沒事兒了,太好了。”

“我怎麼了?”周博才不解的問道,又看了看其他人,當看見馮禮之的時候,他的神情明顯一驚,臉上的驚恐特別明顯。

馮禮之趕緊上前解釋道,“周大人,沒事兒了,不用怕。”

周博才神色一沉,顯然已經恢復了理智,不想再提那天自己悲催的樣子。

他冷聲說道,“這個宋萌芽,真是膽大包天,太放肆了。”

宋白蓮一聽立刻在旁邊起鬨,“乾爹,那個宋萌芽一直都目中無人,把誰都不放在眼裡呢。”

周博才沒接話,又看向陌生的雪狐,“這位是……”

“是醉仙都的人。”周如煙衝周博才使了個眼色,又接著解釋道,“他們來查防火的人,不過爹放心,雪狐公子知道這件事與咱們無關。”

周博才一聽是醉仙都的人,立刻臉色變了變,直接衝雪狐道,“這位公子,今日實在是身體不便,你要是沒什麼事兒,就改日再來拜訪吧。”

“爹!”周如煙沒想到周博才一點不給雪狐面子,“爹,你剛剛一直昏迷不醒,是雪狐公子幫了你。”

沒想到聽了這話,周博才依舊是神色疏離,“雪狐公子請回吧,將來必有重謝。”

顯然是不想與雪狐有半點來往。

周如煙抱歉的看向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