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瓊花被他的神色嚇的一哆嗦,是那種無法控制的對野獸的恐懼。

她平靜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醉仙都的事兒官府不是已經結案了?”

雪狐看向蘇瓊花,勾唇一笑,“小兜的案子不是也結案了?”

蘇瓊花立刻臉色一白,看向地上躺著的馮禮之,還有一邊馮思墨的屍體。

她瞬間眼淚不止,伏在了兩人身上哭了起來,“醒醒,你們醒醒呀,別丟下我一個人。”

“讓我來。”雪狐說著走了過去。

蘇瓊花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下意識便讓開了。

很快,就見馮禮之醒了過來,而一邊早就斷氣的馮思墨竟然也睜開了眼睛。

蘇瓊花嚇的直接跌坐在地。

雪狐依舊神色淡淡,“半刻鐘時間,有什麼要說的就抓緊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了一句話,“我就在對面的天香閣,需要幫忙的話,隨時恭候。”

宋萌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沈殷山和宋添瑞在旁邊守著,都是一臉擔心。

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你呀你!”宋添瑞確實擔心的不行,在前世他見過宋萌芽幹這種事兒,那次宋萌芽昏迷了整整三天。

他此時還有點慶幸,“幸好這次不是三天,不然真要把爹孃急瘋了。”

他說著還瞥了一眼旁邊的沈殷山,“還有這位,你要是再不醒,我真怕他去亭長家和馮家都屠了。”

沈殷山臉色有些不自然,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宋萌芽點了點頭,她摸出自己脖子上帶的狼牙,猜測應該是因為狼牙的原因,自己才沒有昏迷那麼久。

現在,她越來越覺得這個狼牙很不簡單了。

第二天,宋萌芽早早的把三個孩子送去了墨韻堂,結果就在門口遇見了金夫人。

金夫人已經聽說了那天墨韻堂發生的事兒,也知道了自己當時確實被宋萌芽用手段套出了話,她格外的不爽。

“宋萌芽,”她神色微冷的開口,“你還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宋萌芽愣了愣,很明顯金夫人知道了真言符的事兒,可是她怎麼知道的呢?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便開始故意套話,“夫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裝傻?”金夫人冷哼一聲,卻不願意再同她多說一句話,“宋萌芽你記住,我金玲兒不是好惹的,若是還有下次,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金夫人說著便上了馬車,離開了。

宋萌芽皺了皺眉,“是醉仙都的人來了。”

“你怎麼知道?”聽到這個訊息,沈殷山也有些緊張。

相對於飲血閣,他更擔心醉仙都的人,而且他們在暗處的話,就更不好對付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那幾次異樣的感覺,難道不是錯覺?是醉仙都的人?

宋萌芽神色嚴肅,“除了醉仙都的人,沒人知道我的符。”

她越發覺得不妥,“看來得快點置辦宅子了,住在酒樓裡,人來人往,太不安全了。”

“你還是不肯要我的錢嗎?”沈殷山有些不開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