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剛剛還是晴空萬里,可是忽然就感覺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在墨韻堂上空,讓每個人都開始呼吸困難、冷汗直流。

特別是馮禮之和周博才,兩個人的身子都彎了彎。

“怎麼回事?”馮禮之艱難的開口。

周博才盯著宋夢瑤,從齒間擠出幾個字,“宋萌芽,你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宋萌芽輕笑了一聲,她看著馮思墨身上的髒東西迅速變大,轉眼間已經壓在了整個私塾上空。

她冷笑了一聲,“亭長大人,馮先生,倒是我該問問你們做了什麼?”

她話音一落,旁邊的馮思墨忽然發出一聲滲人的慘叫,好像遭受了極大的痛苦,“啊啊啊啊……”

他捂著耳朵,身子蜷縮著在地上打滾,“放過我,放過我,啊啊啊啊……”

“思墨,你怎麼了?”馮禮之幾步上前,終於堅持不住,一下子跪了下去,他惡狠狠的等著宋萌芽,“小賤人,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說過,不是我,是你們!”宋萌芽繼續向後退去,將夫子和趙義護在身後,沈殷山站在她另一側。

一瞬間,夫子和趙義便恢復如常,兩人不解的看向對方。

不遠處,馮思墨還在痛苦的鬼哭狼嚎,周博才和馮禮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怎麼回事?”夫子不解的看向宋萌芽。

宋萌芽沒說話。

很快,馮思墨僵硬的站起身,像一塊木板一樣晃了晃,他轉了轉脖子,走向周博才和馮禮之。

周博才和馮禮之看著詭異的馮思墨,都嚇的臉色慘白。

“思墨,你怎麼了?我是你爹,我是你爹呀。”馮禮之哆哆嗦嗦的說道,一邊說一邊往後退。

馮思墨張了張嘴,發出了一個根本不屬於他的聲音,生硬、嘶啞,“該死,你們都該死!”

馮禮之嚇的瞪大眼睛,“你不是思墨,你是誰?”

他驚恐的看向宋萌芽,“你對我們思墨做了什麼?你這個妖女,你放過我的兒子。”

宋萌芽笑了笑,“不是我,是你們!你們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馮禮之看著馮思墨一步步走向自己,嚇的一直往後退,卻沒有接宋萌芽的話。

反倒是旁邊的周博才忽然尖叫了一聲,“是那個女孩,他不是馮思墨,是湖裡撈出的那個女孩。”

多可笑,他竟然連小兜的名字都不知道。

一瞬間,馮禮之和周博才幾乎同時產生了幻覺,他們看著馮思墨全是泛白、便腫,就跟那天撈出來的小兜一樣。

兩人緊閉眼睛,瘋狂的喊叫起來。

“走開,走開,你快走開,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呀!”

這一刻,夫子和趙義也看明白了,原來,小兜是死於馮思墨之手,而周博才和馮禮之早就知道這件事,一直在包庇馮思墨。

馮思墨忽然嘿嘿笑了兩聲,兩隻手僵硬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該死,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