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萌芽將沈殷山叫到跟前。

她眼睛亮亮的跟梁喜忠介紹,“梁叔,這個天天買你糖人的人,可是個神醫。”

“真的?”梁喜忠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恩。”宋添瑞在一邊解釋道,“我的嗓子,我孃的病,都是他治好的。”

梁喜忠一聽,就要轉身給沈殷山跪下。

沈殷山自然不能受此大禮,他扶住梁喜忠,“梁叔,你信得過我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跟你回去看看你娘。”

他說著又看向一邊的宋萌芽,“你跟我一起去。”

“哦。”宋萌芽原本也是這麼打算的,自然沒拒絕。

於是,大家收拾了攤子,宋萌芽和沈殷山跟梁喜忠回家,宋添瑞則帶著李冬天、宋梅和龍飛胎一起回家。

梁喜忠住在老虎山的另一頭,虎山村。

一路上,三個人有說有笑,很快便到了地方。

虎山村比老虎村大一圈,依山傍水,物產豐富,也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顯然梁喜忠的人緣不錯,進了村子之後,不少人主動跟他打招呼。

“喜忠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呀?糖人賣完了?”

梁喜忠的嘴角要咧到耳根了,“是呀,今兒生意好,早早就收攤回來了。”

“你娘還芸兒還好吧?”

“都好,都好,承蒙您掛念了。”

梁喜忠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領著宋萌芽他們加快了腳步。

很快,幾個人便到了一個茅草屋前。

“這就是我家,有些破舊,也沒什麼錢翻新,你們別介意。”

梁喜忠率先上前開啟了房門,頓時一股陰暗潮溼的氣味迎面襲來。

宋萌芽皺了皺眉,房子的風水沒什麼問題,只不過……她看了看院子裡那棵直聳入雲的高大槐樹,正好位於房子的西邊。

她順嘴問道,“梁叔,這樹有年頭了吧?”

“是呀,這樹是我爹在的時候種的。”梁喜忠一臉自豪,“幾十年了,這幾天槐花開了,可香呢。”

他領著眾人進門,“我娘還包了槐樹花包子,一會兒你們嘗一嘗。”

“好。”宋萌芽還沒吃過槐樹花包子,笑著應了下來。

房子外面看著破舊,但是裡面收拾的很乾淨,顯然梁母是個乾淨利索的人。

“娘,芸兒,我回來了。”

梁喜忠一掀開簾子,便見自家老孃昏睡在炕上,地下有一些嘔吐的髒東西,卻不見閨女芸兒的蹤跡。

他頓時著急起來,上前推了推梁母的身子,“娘,你怎麼了?芸兒呢?”

老太太悠悠轉醒,起先還有些迷糊,聽到梁喜忠問芸兒呢,她一下子掙扎著坐起來。

“芸兒呢?”她的眼淚都急的掉下來,“剛剛還在呢,我的芸兒呀?”

宋萌芽忙上前,“奶奶,梁叔,彆著急,把芸兒的八字給我,我能找到她。”

梁喜忠來不及想別的,趕緊把八字給了宋萌芽。

宋萌芽一算,很快便算出了大概方位,“梁叔,芸兒往東邊方向去了,你趕緊找幾個鄉親往那邊去找。”

“好,好。”梁喜忠轉頭跑了出去,顯然十分擔心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