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朱運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他前世是機械大師,常年混跡在軍隊、戰場,因此見過很多格鬥超猛的軍人。

可此時半空中的男人,渾身那種爆發力和殺傷力簡直讓人咋舌。

如果說之前朱運生覺得沈殷山最多是個有點身手的鄉村莽夫,那麼這一刻,他可以肯定,這傢伙是個絕世高手。

隱匿在老虎山這種窮鄉僻壤,恐怕不簡單!

朱運生的思緒只在一瞬間,他見沈殷山即將落地,立刻再次瞄好手中的弩。

不管沈殷山需不需要,他都要助對方一臂之力。

眼看著沈殷山的鐮刀就要刺進老虎的脖子,而朱運生的弩也要射向老虎的眉心。

千鈞一髮之際,旁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叫,“啊啊啊啊!不要!沈大俠!它是萌芽姑娘的朋友。”

聽到最後一句話,沈殷山的身子竟在空中直接翻轉了一百八十度,接著整個人滾落旁邊的草叢,臉上被鋒利的草葉劃了幾道口子。

朱運生同樣嚇了一跳,循聲回頭望去,就見一個頭戴紅色方巾的大漢呼哧呼哧的跑上前。

沈殷山一眼認出了對方,是那個匪頭陳霸天。

“可樂,我的可樂,你沒事兒吧?”陳霸天一邊哭一邊跑上前,一把抱住老虎。

沒想到老虎竟真的任由陳霸天抱著,儼然變成了一隻大貓。

“你是誰?”朱運生沉聲問道,“你認識萌芽?”

沒想到他上次聽見有人喊可樂,並不是自己聽錯了。

他心中失笑,這個小妹還真是調皮,給老虎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陳霸天不認識朱運生,轉過頭去看沈殷山,“沈大俠,這老虎是萌芽姑娘的朋友,可萬萬傷不得。”

沈殷山起身,他同樣納悶,“這老虎是宋萌芽的朋友?”

陳霸天點了點頭,“幾個月前萌芽姑娘在山上,這老虎就送來了好多吃的,萌芽姑娘臨走前,還把我們交付給老虎,這老虎通人性,經常幫我們打獵。”

這宋萌芽還真是匪夷所思。

沈殷山轉身往山下走了。

朱運生趕緊追了上去,“那人是誰?怎麼認識萌芽?”

“你不是跟宋萌芽很熟嗎?自己去問。”沈殷山沒好氣的回答。

朱運生嘿嘿一笑,“不是吧大哥,連我的醋你都吃?”

這話沈殷山聽著莫名其妙。

朱運生立刻又解釋道,“我跟宋萌芽就是兄妹,你別想多了。”

“與我無關。”沈殷山話雖這麼說,但語氣明顯比之前輕快了幾分。

朱運生搖了搖頭。

兩人沉默著走了一路,快到山腳下時,朱運生又問,“你真的成過三次親?”

沈殷山回頭看他,目光有些嚇人。

“難道不是?”朱運生納悶的嘀咕了一聲,“那李冬天為什麼這麼說?這女人,真不靠譜。”

下山之後,朱運生提著兔子要去宋萌芽家,“喂,你要不要一起來?”

沈殷山沒理他,徑直回家了。

“這傢伙,注孤生!”朱運生自己去了,一進門就把兔子給了宋添瑞,“太好了你在家,快,早就饞你的手藝了。”

李秀珍和宋萌芽等人都在,從裡間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