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添瑞繼續比劃,“今天娘跟我一起去地裡,聽見大家議論你,氣得又病倒了。”

宋萌芽一聽轉身就跑進屋,果然見李秀珍病懨懨的躺在那。

她心頭一緊,立刻上前柔聲道,“娘,你沒事兒吧?”

她看到李秀珍的枕頭都溼了。

李秀珍聽到宋萌芽的聲音,立刻睜開眼,掙扎著坐起來,一把握住了宋萌芽的手,“萌芽呀……”

“娘,我跟那些土匪是朋友,之前我被他們抓上了山……”宋萌芽一口氣將之前的事兒告訴了李秀珍。

原來,她當初被抓上山之後,靠算命唬住了陳霸天。

陳霸天也是個可憐人,老婆慘死,兒子失蹤,他走投無路才當了土匪。

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他當土匪之後只劫官,不但吃了不少苦頭,匪窩還窮的叮噹響。

那天,也是陳霸天手下人實在是受不了,才偷偷下山打劫,抓了原主。

宋萌芽穿過來之後,告訴陳霸天他兒子還活著,他得走正路才能再找到兒子,還教了他們一些生存的辦法。

所以,陳霸天他們都把宋萌芽當成恩人。

這一次,宋萌芽是答應了畫符作為交易,陳霸天才帶著人去幹地裡的活。

李秀珍一聽瞬間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我們萌芽是做了好事兒呀,這是天大的好事兒。”

“娘,你放心了?”宋萌芽同樣鬆了一口氣,如果因此氣壞了李秀珍的身子,她可要自責死了。

她輕輕的抱著李秀珍的腰,有些撒嬌似的說道,“娘,你答應女兒,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你都要相信女兒好不好?”

“好,好。”李秀珍輕輕咳了兩聲。

其實,今天早上起來,她就感覺不太舒服。

但是,她不想讓孩子們擔心,也不想再花錢了,便強撐著下了地,“吃飯吧,娘沒事兒了。”

下午的時候,宋萌芽先去山上找了陳霸天,送去了符紙,告訴他們可以去地裡幹活了。

陳霸天將宋萌芽拉到一邊,“萌芽,那個沈殷山……從前是幹什麼的?”

“怎麼了?”宋萌芽反問道。

“沒什麼,反正你自己小心點,這小子……殺過人。”陳霸天覺得宋萌芽應該能算出來,但是,他也有必要提醒一下她。

“恩。”宋萌芽點了點頭,“我自己會注意。”

下了山之後,她繼續去擺攤了。

宋添瑞去田裡幫忙,龍鳳胎跟其他小夥伴一起去山上挖野菜,李秀珍自己在家。

她在炕上縫衣服,可是總感覺身上不自在,便想出去走走。

可沒想到,剛出家門,便眼前一黑,整個人暈倒在地。

沈殷山聽到動靜,出門一看,趕緊上前將人扶進屋子,掐了會兒人中,李秀珍才醒了過來。

“殷山?”李秀珍強撐著坐起來,“怎麼是你?我怎麼了?”

“你暈倒在院子裡了。”沈殷山沉聲道,“我剛才幫你把了脈,你身子太虛了,讓萌芽找個郎中來看看吧。”

“不用,我沒事兒。”李秀珍忙擺了擺手,“我真沒事兒,我暈倒的事兒你幫我保密,別讓孩子們知道哈。”

沈殷山站著沒說話。

“真沒事兒。”李秀珍扯出一抹笑容,“可能中午沒吃飽,餓暈了,沒事兒。”

沈殷山緩緩開口,“我可以幫你治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