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魂軍校作戰室,

所有軍人齊齊站立,靜默低頭,無人出聲!

陣營戰多年以來,這是第一次出現校級軍官陣亡。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主任沒有死在前線戰場,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全息投影中, 莫莘和聶冗滿臉血汙,二人同時壓著巖虎,正對總部作戰室。

一個個面色鐵青的軍官,不可理喻地搖頭。

明明他們已經收集齊了黃瑞所有的犯罪記錄,這次讓他帶兵上前線,一來是念在他父親的面上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二來是想辦法從定魂軍校支開他。

當然,如果他在前線還敢濫用職權,那無人可以救他,

對定魂軍校來說,想要處理一個和副校長息息相關的軍人,難度不亞於打一場戰爭。

既要考慮解決問題的方式,又要考慮解決問題會牽連的問題。

原本督導部已經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方案。

可現在,黃瑞竟然被人殺了!

定魂軍校作戰室中央,督導部部長嚴銳,靜靜地放下手中的香菸,兩毛四的大校軍銜熠熠生輝。

長久的沉默後,嚴銳冷聲道:“莫莘,我派你去前線是幹嘛的?”

是保護黃瑞的……

莫莘面無表情,他很清楚黃瑞身死的巨大問題。

牽連著黃瑞父親黃責雲的所有證據,全部被打斷,甚至他們還要面臨黃責雲的反擊。

嚴銳嘆了口氣道:“第二教務組準備全線攻城, 24小時內,要拔下苟城!”

“巖虎……帶他和黃瑞的屍體回來。”

結束通話作戰會議室的全息投影,嚴銳戴好軍帽, 走向定魂軍校的副校長室。

咚咚。

敲響這個自己不願踏入的辦公室大門, 嚴銳進入副校長室中。

屋內沒有開燈, 藉著月光,嚴銳看到:

黃責雲的腳下,掉了一地的菸頭,身周滿是黑氣。

不是是煙,還是什麼……

臉上帶著一條刀疤的男子,輕聲道:“沒有必要再給我彙報了,我都已經知道了。”

嚴銳頓了頓,輕聲道:“請副校長節哀,黃瑞同志會被我們追授為烈士!”

黃責雲狠狠地咳嗽了幾聲,輕聲道:“這個煙,是我兒子送給我的,並沒有多貴重,但這是當年我妻子難產死的時候,我唯一能抽的起的煙。”

“有人抽華子辣嗓子,有人抽煊赫門嗆,我獨愛這硬紅何……”

“年輕的時候,喜歡砍硬骨頭, 抽硬煙,老了沒留下什麼好習慣,唯獨愛抽這硬煙。”

嚴銳將從口袋中掏出的硬中華, 重新塞回口袋。

這煙的味道……似乎還有安逸情緒的功能。

黃責雲半似追憶,半似懷念道:“小瑞這孩子從小就苦,生在詭異學校大院裡,被人嘲諷是個沒媽的孩子,缺少母愛的他總是很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