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郭君!

這個名字不是劉東第一次聽說。

慢慢適應著周圍的光,劉東輕聲道:“那你們是……”

不用問了,勁裝的武師服上,胸口赫然寫著“南郭”二字!

對於南郭世家,劉東知之甚少。

大概瞭解到的資訊,一次是郭君覺醒血脈,一次是山冶的師父來時所言, 說郭君是罪民。

至於郭君,從沒有和眾人提起她的身世。

劉東上一次締造規則時,若隱若現聽到了一絲相關的資訊。

但對於郭君的過去,劉東一直是模糊的。

大餅臉、愛做菜、運動風。

除了胸平了點,郭君身上再沒有其他缺點,當然如果不算家暴的話。

劉東微微後退一步,眼底帶著一絲謹慎, 不能再莽了。

先前裝毗溼奴、裝太阿黃鄭,可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劉東輕聲道:“我大姐郭君,並不是你們所言的南郭君。”

遠處,那道雄厚的聲音再次出現:“郭君嘛,我們可憐的小丫頭為了生存,甚至連名字都改了麼?”

四周人群看劉東的眼神,各有不同。

有欣喜,有敵意。

一個面容和郭君有七分像的男子,滿臉焦急道:“這位小兄弟,請問郭君現在吃飯還挑食嘛?”

“她離家的時候,連飯都不會做,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流浪在外,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劉東錯愕一愣,挑食?

他們說的是一個人麼?

這詭異世界,郭君可是連猛獁象腿都準備吃的人,還有她不吃的東西。

開什麼玩笑。

男子眼底的焦急,分明是父親對女兒的牽絆。

旋即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世家既破, 說不準外面發生了什麼, 照我看, 還是不要相信這個小鬼的話,萬一他只是巧合見識過郭君呢?”

中年男子面露不喜,冷聲道:“君君的拳法,是我親自傳授,我南郭家的拳,若是沒有人引領,怎麼可能爆發相同的氣勢?”

遠處的女子冷聲道:“誰知道那個逃離家族的小賤人,現在還是不是我南郭世家的人,當初若不是她強行開啟血脈,觸碰了禁忌的規則,我們又何苦被限制在這裡?”

劉東眯起眼睛,似乎這裡很不接納郭君啊,甚至對郭君的離開,還報有很大的敵意。

劉東略一思忖,看著中年男子眼底的糾結便明瞭,倘若真的是郭君的離去,才導致這些人身居地底,恨郭君, 自然沒有話說。

中年男子輕聲道:“是規則選擇了君君,並不是她存心想要毀我體修之路!”

尖銳聲音的女子冷喝道:“時至今日, 你還在為她辯解?南郭鱷,我告訴你,就算家主原諒她,我也不會接納她,我南郭世家多少強者是為她戰死的!”

南郭鱷緩緩抬頭,目光落定在遠處輪椅之上的男子身上,輕聲道:“家主,無論如何,這個玩家和我家君君有聯絡,我要護他周全。”

南郭鱷面無表情地站在劉東身前,冷聲道:“我南郭鱷一生最懊悔之事有二,一件是南郭世家之戰我沒能出面,另一件是世家逼走我女兒我沒有出面!”

“既然已經被封印在此地,暗無天日,另一條路更不可能離開,我此生絕不再做懊悔之事!這劉東,我護定了!”

遠處尖銳聲音的女子,踏步而出,爆喝一聲道:“好,你要護他,我看你怎麼護,我南郭世家180人的犧牲,就為保你一個人的女兒離開!”

“南郭鱷,老孃想殺你,不是一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