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門,雪停了,還透著點陽光。

元旦節,淮午的遊客甚多。

他們擁擠在城中心回民街或者名震世界的景點,反觀這國內現存規模最大、儲存最完整的古代城垣,遊客寥寥。

走到一半,高倖幸拉著陸則言:“我們租腳踏車吧!”

“走不動了?”

不等高倖幸辯解,陸則言背過身彎腰:“上來吧,我揹你。”

高倖幸趴在陸則言背上,被陽光迷了眼。

“陸則言,我就說長胖不好吧?你看你都喘氣了!”

陸則言顛了一下她大腿,把她往上抬了一下,微微側頭:“哪裡不好?你的肉很會長地方。”

“!!!”高倖幸捏著他耳朵,“你現在像個流氓!”

“......”陸則言說的是實話。

高倖幸腦袋耷拉著:“我聽謝呈說,李斯年和鄭家小姐訂婚了?”

“誰?”

“就是以前本來要和謝呈聯姻的鄭小姐。”

“李斯年是誰?”

高倖幸:“......”

真是階級之上還有階級!

高倖幸悻悻道:“以前我有些不理解,現在是真的覺得有點同情你們。像那位鄭小姐,聽謝呈說是位挺好的女孩子,李斯年哪裡配得上?”

“倖幸,沒人需要同情。”

“?”

陸則言微微側頭。

他側臉稜角分明,長長的眼睫渡上陽光:“他們擁有平常人無法想象的財富,自是要用東西交換的。”

至於拿什麼交換?

自由?

愛情?

道德底線?

......?

都是選擇罷了。

“那你呢?”高倖幸語氣悠悠,“你以後,會不會後悔?”

在羅馬的世界昂然,卻選擇回到這被世人疏略的古牆之上。

你交換了。

你,會後悔嗎?

陸則言在古老的城牆上駐步,音調比這冬日的陽光還溫柔,語意卻無比堅定:“不會。”

他還補了一句,帶著笑意:“永遠不會。”

陸則言拿之交換的,沒人能理解,甚至覺得他無病呻吟。

說不上誰對誰錯。

還是那句話,選擇不同罷了。

高倖幸伸手捧著陸則言下頜,微微偏向自己,然後重重的親了一下。

“陸則言,以後你沒錢了,我養你。”

陸則言想逗逗她:“你打算怎麼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