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記憶深刻的是這位陸先生極其出眾的外表,以及他是在場所有男人中唯一沒有帶小情人的男人。

席間,有個x總把自己尤物般的小情人送過去,這位陸先生立馬甩了臉子,嚇得那位x總連聲抱歉。

可是那樣的陸先生,現在卻如此對高倖幸。

童佳抬眼看著陸則言,眼裡有不解和詫異。

高倖幸走到走廊另一邊,給祁樂打電話。

祁樂下班後剛來,便被高倖幸拉到樓梯間。

她直言:“祁樂,童佳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跟...還跟別人在一起,她還懷過孕,你知不知道?”

祁樂臉上的驚訝一閃即逝,扯了扯西褲,坐在樓梯臺階上:“知道。”

“知道?”

祁樂解開襯衣袖口,把袖子挽上去些,慢悠悠點了支菸,看著一旁。

高倖幸沒忍住,問:“為什麼?”

祁樂輕嗤一聲,抬眸:“忘不掉唄,還能為什麼?”

高倖幸突然想起來,童佳是他的初戀,也是他唯一一次戀愛。

他跟自己說在追童佳的那一年,也是她遇上陸則言的那一年。

她也,忘不掉陸則言。

這一瞬間,高倖幸覺得一切不合理,好像變得合理。

不過是,自控力輸了而已。

祁樂吐了口煙霧,把西裝外套扔在臺階上,拍了拍示意高倖幸坐下。

他看著前方的牆壁,說:“我認識童佳的時候,她還沒二十歲。挺單純一姑娘,笑得甜甜的,她畢業後進了酒店做管理,可能小姑娘吧,誘惑太多、太大,沒控制住。”

祁樂無比自嘲的笑了笑:“也可能是我不夠好,不夠成熟。”

高倖幸沒忍住抓著祁樂手臂。

祁樂眼都沒眨,繼續說:“如果是現在的我,可能我能把她保護的更好。”

高倖幸慢慢鬆了手。

祁樂深深吸了口煙,踩滅菸蒂,站起身走到垃圾桶,回眸看著高倖幸。

那種眼神,高倖幸一輩子也忘不了。

有不甘,有憤恨,有自嘲,有自責,也有妥協。

他語氣特別輕,但是在空曠的樓梯間很清晰。

他說:“妹妹啊,她站我面前哭,哭得喘不上氣,我受不了。”

......

祁樂和高倖幸回到病房的時候,祁強已經醒了。

聽說高倖幸回來了,他很高興的咧開嘴角,小聲說,爸爸沒事,別擔心。

醫生檢查過後,確認可以轉院,祁強才被接走。

在私人醫院整理好一切已經快凌晨。

專家會診後,和家屬確認好治療方案已經是後半夜了。

醫院有家屬休息室,和商務酒店差不多,條件已經算很好了,可陸則言還安排採買了很多東西。

高陽把高倖幸拉到一邊:“倖幸,小陸到底做什麼的?你不是說他在投資公司上班嗎?”

“嗯...”高倖幸吞吞吐吐,“就是...他家挺有錢的,然後是...公司高層。”

其實高倖幸也不知道陸則言的職位,她只知道他在陸氏沒有正經職位,和仲氏合作了金融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