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倖幸轉過頭,看著車窗外:“去吃飯吧,我餓了。”

車輛再次發動,一路無言。

謝呈選的吃飯地方環境還不錯,菜品也不錯。

高倖幸比平時吃得多一些。

她嚥下口中的食物,主動聊起話題:“是不是真的要找勢均力敵的物件,才不會累啊?”

謝呈眉梢上挑:“真要說?”

高倖幸沉了口氣,做好心理準備,利落吐出一個字:“說。”

“當然是!”謝呈把手上刀叉放下,“你這就是報應!”

“???”

高倖幸忍住反駁,咬牙做了個‘請’的姿勢。

謝呈開始說教。

“你家就是太慣你了,我就沒見過這樣的,你說你以前在學校,不管你考得多差,沒人說你一句,就一副,你愛上學就上學,不愛上學也無所謂的樣子。”

“後來你上班了,你那工資連徵稅點都沒到吧?可是你有為錢發過愁嗎?”

“你從來沒感覺過壓力,也沒想過自己到底能幹什麼,總歸就兩個字,鹹魚。”

“所以,你面對別人說的東西,只剩兩個字,無力。”

高倖幸給辛苦說教的謝呈倒了杯水:“你說的挺對。”

她一直生活在家人的庇護下,沒受過苦。

她沒為任何東西付諸過努力,沒為任何東西較過勁,拼過命,也沒有任何拿的出手的東西。

所以面對陸昭所說的事實,她真的好無力。

高倖幸有氣無力的看著謝呈:“謝呈,你不是在m國很不開心嗎?為什麼不回國呢?”

“???”謝呈抿了口水,“怎麼又說起我來了?”

“錢就那麼重要嗎?陸則言能不能...”高倖幸頓了頓,“能不能放下這些,跟我走呢?”

“......”

高倖幸為自己的想法慚愧低頭:“我這個想法是不是幼稚又自私?”

謝呈舔了舔唇:“我不走是因為我父母都在這裡,他們是我最重要的人,比我的不開心還重要。”

“明白。”

“倖幸,如果說,讓你現在去貧困地區,一個月生活費幾百塊,你願意嗎?”

高倖幸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你先回答我。”

儘管知道這問題有詐,高倖幸還是老實回答:“不願意。”

“這個世界上的人,有像你一樣願意當鹹魚的,也有不滿現狀努力向上爬的,但絕不會有人是想要向下走的。”

高倖幸喝了一大口水,笑容自嘲:“跟我走,也沒有淪落到,要和去一個月幾百塊的貧困地區生活,相提並論吧?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