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倖幸半躺在陸則言懷裡,語氣病懨懨:“陸則言,有點可惜。”

“什麼?”

“沒看見麋鹿。”

還有更可惜的。

回到家,高倖幸才發現手指上的戒指不見了。

更離譜的是,她根本不記得什麼時候摘下來過。

陸則言有了經驗,不敢再說買一個之類的話,只能安慰她:“別急,我讓人找找。”

高倖幸都快哭出來了:“如果掉在車上,或是酒店可能還能找回來,萬一掉在山上或者雪地,肯定找不回來了。”

掉戒指,就像是一個預示。

陸則言被一通工作電話叫走。

高倖幸腦袋還有些昏沉,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被床頭的座機叫醒。

高倖幸接起來:“喂。”

“高小姐,先生回來了,想見你。”

&niriam,是個華裔女孩兒,平時高倖幸有事都找她。

高倖幸心跳重了兩拍,睜開眼睛,問:“陸則言的父親?”

&niriam沒回答高倖幸,直道:“先生說,在書房等您。”

掛了電話,高倖幸從床上坐起身,思了兩秒,下床找衣服。

她沒帶很正式的衣服,最後只穿了牛仔褲和套頭毛衣。

打理妝容的時候,高倖幸尋思,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麼?

最多就是一張支票甩在臉上。

到時候她還可以好好給他上一課,告訴他愛情是無價的,是這些臭錢買不到的。

多高尚,多威風啊。

高倖幸大步走到書房,進門前默了兩秒,敲門。

裡面傳來很渾厚的男聲:“請進。”

高倖幸沉沉呼了一口氣,才走進去。

陸則言的父親坐在黑木書桌前,穿了一整套英倫風西裝,花白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

其實他除了頭髮白的很多,面容並不顯老,給人很紳士有魅力的感覺。

他手上是那本高倖幸隨意扔在那兒的兒童繪本。

他抬眸的瞬間,高倖幸覺得和陸則言好像。

陸昭輕輕掃了高倖幸一眼,很平淡的對她說:“高小姐,請坐。”

他一開口,高倖幸感覺到氣場和壓力。

她剛坐下。

陸昭雙手十指交叉:“高小姐,你父母以前經營一家小型服裝廠,後以七百萬變賣,現在經營一家便利店,月利潤最高時不超過三萬,你還有一個哥哥,上市公司人力資源部經理,工資年薪制,去年稅後不到八十萬。”

高倖幸眼睫顫了顫,盯著他的目光凌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