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倖幸先“嘶”了一聲,叫嚷著:“腳趾好痛。”

陸則言笑得無奈,踢人的人還先賣起了慘。

他伸手進被褥裡,抓出她細細的腳踝:“我看看,哪痛?”

他手掌大,完全包裹住高倖幸腳踝,還把她腳往上提。

因他這動作,高倖幸微微後仰,反手撐在臺面上。

她自己也覺得演得有些假,把腳往回收:“不痛了。”

陸則言沒放,把她腳往自己腰後拉,整個人壓下去,溫熱的唇貼上她脖頸,輕輕咬了一下。

高倖幸思緒爆炸,大早上,這麼刺激?

下一秒,陸則言已經把她抱下來,拿走了被子。

一股微微的涼意襲來,高倖幸聽見陸則言低聲在她耳邊。

“快點,要爬山了。”

陸則言出了洗手間才撥出一口長長的氣。

他真的只想把人抱去洗漱的。

可是那個洗手檯,那面大鏡子,讓他想到一些不該想的畫面。

高倖幸刷了牙,開始洗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感覺心裡悶了一股子氣沒發出來。

所以,她這是大早上被撩撥了,還沒個結果?

高倖幸板著臉,一早上都板著臉。

陸則言給高倖幸準備的衣服和他是同款,只是顏色不一樣。

她的衣服顏色是淺灰色,衣袖和褲腿側面是黑色線條。

陸則言趁著一個長長的紅燈,抓著高倖幸衣袖拉過來,親了一下:“還氣呢?”

“......”

陸則言難得不正經:“我猜猜你氣什麼?”

高倖幸眯了眯眼,看向他的眼神充滿警告。

“肯定不是起床氣吧?”

“陸則言!”

“難不成是......”

高倖幸沒等他說出來,伸手捂住他嘴:“你越來越流氓了。”

陸則言親吻她掌心,在指示燈跳到綠燈時溫柔的說:“待會兒讓你咬一口行不行?”

高倖幸撇頭看向窗外:“誰稀罕。”

可是陸則言看見車窗玻璃印出高倖幸上揚的嘴角,在早晨的陽光中。

車程兩個多小時。

遠離了鋼筋混泥土的高樓大廈,撞進了鬼斧神工的高山流水。

陸則言早早做了攻略,開車直接到修葺完善的步道,穿過碧綠色溪水和七彩野花。

在宏偉的雪山腳下,陸則言與高倖幸十指緊扣:“paradise!”

“你沒來過嗎?”

這麼著名的景點,又這麼近,他又在這個城市生活了這麼多年。

可是陸則言搖頭,說沒來過。

陸則言掏出手機,給高倖幸拍照,他極少做這樣的事,所以拍得並不好。

高倖幸苦著臉追人,讓他刪掉。

陸則言不願意刪,儘管沒有肉眼的十分之一好看,他還是想儲存。